兴许是后宫里的事越来越多,众人心里愈发不安,坠马一事在旁人看来牵涉的是二阿哥,事情一旦与皇子有关,就远远不是争斗这么简单了。
苏绿筠本就不擅长与旁人算计来算计去的,又是爱子心切,无法,只能多去慈宁宫在太后面前坐坐,尽尽孝道。
永璋已经成亲开府,她能做的,也就只有在太后面前多得脸,她得太后喜欢,那么永璋就多了一层保障。而且,她还有璟妍,科尔沁远嫁的风波一直让她心里记挂,连太后和皇后这样的身份都要那样想尽一切办法护着女儿,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无宠的妃子,若来日璟妍大了,也遇到这样的事,她该怎么办?
思来想去,她也只能找太后。
璟妍还小,对谁都笑脸相见,苏绿筠抱着女儿去慈宁宫请安,太后也乐得其所。
“要不说女儿都是知心的小棉袄呢,璟妍这一笑,哀家心都化了,什么烦恼都不算事了。”太后自不过问朝政与后宫之事后,清闲自在了许多,日日用最好的东西安养着,心里舒坦了不少,此时看着闲适的日子里多了孩童的咯咯笑颜,更加美满了。
太后慈祥地看着小姑娘,亲自拿了拨浪鼓逗她玩儿。
苏绿筠看着太后的和蔼笑颜,心里渐渐安定下来,于是去慈宁宫请安便更勤了一些。有时,她也会带上陈婉茵一起,陈婉茵不太会说话,便认真为太后抄写佛经,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心意。
苏绿筠亲和温厚,陈婉茵娴静谦逊,太后也喜欢她们常来。尤其是苏绿筠说话好听,又心细,伺候她比宫人伺候的还妥当,而陈婉茵抄经又抄的极认真,字迹也十分工整,太后便更欢迎她们来了。
青樱受内务府薄待许久,见苏绿筠和陈婉茵因侍奉太后而日子蒸蒸日上以后,也学着她们想要接近太后。可她太过笨拙,连伺候太后漱口都手忙脚乱,太后不耐,便不准她再做这些细活,而后青樱又带着虔诚的心说想为太后抄经,说是说的好听,但她拿起毛笔时,竟连护甲也不摘下,那长长的银镀花卉甲套戴在指尖,连握笔都握的极为别扭。
太后蹙眉制止了青樱:“如贵人,你口口声声说要静心抄经,却连护甲也不摘下,能抄的好吗?”
青樱下意识分辩道:“护甲只是为了臣妾自己的体面,怎会因为护甲而不诚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