嬿婉的忽然昏厥让翊坤宫上上下下的人都吓的忙作了一团,所幸包汶康看过之后说没有什么大碍,众人才算是放下心来。
王蟾愧疚地要哭,他撇着嘴道:“都是我不好,我没有保护好娘娘,竟叫那小子冲撞了。”
春婵为嬿婉掖好了被子,澜翠用食指抵着唇示意王蟾小点声,自己也压低声音愤愤道:“那个凌云彻真是阴魂不散,这都多少年了,竟然还敢对我们娘娘怀有不轨之心!”
“好了,娘娘要休息,有什么话,等娘娘醒了再说。”春婵心里五味杂陈,带着两人下去了。
“这凌云彻形迹可疑,他从前不是还和如贵人不清不楚的,怎么这回又找上我们娘娘了。”澜翠面色有些凝重,“该不会是如贵人教唆凌云彻故意来讨娘娘嫌,好惊了娘娘的胎吧?”
澜翠说罢却是王蟾急急道:“这怎么行,如贵人最是阴毒的,娘娘这胎本就不太顺,再来点惊吓怎么行?”
春婵在旁坐着,一声不吭。直到不久后嬿婉悠悠转醒,她才赶紧跑去了寝殿里头伺候。
嬿婉要了一盏热茶来醒神,慢慢服下去了,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,确认一切平安后,才去看三人焦急难耐的眼神。
“一个一个脸都白了,这么害怕做什么,本宫又没出事。”
“娘娘,纵然此刻没事,可防不住日后,防不住万一啊。恶人杀心已起,娘娘不得不慎重。”春婵俯下身,沉静的眼眸静静与嬿婉对视着。
“你以为要怎么办?”嬿婉问她。
春婵沉沉道:“凌云彻与如贵人走的最近,此时出来对娘娘动手动脚,只怕是他听从了如贵人所言,要……污了您的清誉。娘娘,奴婢知道您顾念多年前的那一点点情意,但眼下,凌云彻这条命是留不得了。”
澜翠和王蟾对视一眼,又齐齐看向嬿婉,想听她怎么说。
嬿婉拿手绢擦了擦嘴角,耳边听着窗外寒夜里的冷雪潇潇,不觉冷笑:“一刀了断,未免也太便宜了他。”
从前她不想杀凌云彻,是因为她还太单纯太愚笨,总觉得无论如何总还是负了他的心意,可愈到后来,她居于高处,可以轻易看遍每一个紫禁城里的宫人后,也算是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