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慧珈的死无声无息地结束在了后宫的角落,恭贵人被放了出来,和禧嫔也是重归于好,旁人也不会对徐嫔有什么挂心。

除了一件事,让人料想不及。

永璂的身子才好,就听闻徐慧珈殁的消息,不禁心头大悲。

他的生母被赐死了,他的养母竟也这样病逝。

一时间他难受的无法言说,睡不着觉也吃不下东西,更是念不进去书,一连半月都是如此。

弘历召他去养心殿问书时他亦是支支吾吾,心不在焉,惹的弘历大发雷霆,呵斥他无用。

永琏在一旁闻言亦是微微吓了一跳,忙上前笑着道:“爱之深,责之切。皇阿玛这是厚爱八弟,才会说此话。八弟,别愣着,还不多谢皇阿玛教诲。”

永璂忍着鼻头的酸楚,跪下来请罪,又道:“皇阿玛,儿臣长这么大以来,从未得过额娘关怀,徐娘娘骤然过身,她是唯一一个关心儿臣的人,儿臣心中悲痛,所以才心不在焉。”

“无能!但凡你做事坚定,无论遇到什么问题,都不会因此乱了阵脚,可见你从未认真对待朕吩咐你的事。”弘历的目光是愠怒的热,逼的永璂浑身被灼烧一般疼痛的发抖,“你太叫朕失望了。”

永璂嗫嚅着不敢说话,只能深深低着头,永琏低头看了他一眼,才又朝着弘历想为永璂解释:“皇阿玛,八弟身子才好,一时读不进去书也是在所难免的。”

弘历将手中的书向前一抛,永琏忙伸手接住,弘历接而冷声驳斥:“你八岁时就倒背如流的书,他到现在还支支吾吾,别为他找借口。”

他转而又看向永璂,凌厉反问道:“朕才是给了你这条命,给了你锦衣玉食,富贵尊荣的人,你却说徐嫔是唯一给过你关怀的人,言外之意是怪朕没好好待你了?”

永璂惊愕抬头,连忙分辩起来:“皇阿玛,儿臣没有这个意思!儿臣……儿臣只是一时为徐娘娘伤心才说了胡话,求皇阿玛宽恕!”

“朕要你背个书你也要推脱,是不是日后什么事朕都不能交给你做了?不说你二哥和七哥,便是你九弟和十弟,都比现在的你要博学多才!倒亏你师傅脾气好,若是朕教你,一天就能被气死。”弘历蹙眉,“明日这个时候,朕会再召你来问,答不上来,就自己瞧着办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