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璂几乎要哭,仍然只能满口答应下来,抱着书回去了。
只待他走远,弘历才长长叹气一声。永琏献茶道:“八弟还小,不懂皇阿玛苦心,不知道皇阿玛此举是为了激他打起精神来,等八弟再大一些,一定会感谢皇阿玛的。”
弘历只慢慢喝了茶,沉沉道:“朕知道永璂心中难受,但他不可不顾身份,一心沉溺悲痛,他身为阿哥,有他该尽的责任,朕已经教了他,剩下的,叫他自己悟去吧。”
永璂的委屈他不是不知道,可永璂真心想尽孝的徐嫔,是把他自己害的一病不起的人,他还这样为她难过,实在是叫弘历气恼。
罢了,他已经给了永璂机会,永璂能不能把握,就是他自己的事了。
弘历转首看向永琏:“坐吧,朕想和你好好说说话。朕记得你十岁的时候,就能熟背贞观政要。”
永琏谦逊低首:“都是皇阿玛和皇额娘用心教导。”
“你能明白朕的苦心,朕就放心了。”弘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不日朕又要启程东巡了,你来帮着朕一同操办。”
“如今陇南大旱,庭澈前去赈灾,璟玹请朕同意她一同前往,朕也允了,事情一切顺利,想必,他们不日也要回京了。”弘历说着直起身来,“此事接着东巡,也是为了昭告大清国力强盛,安定民心。”
永琏认真听着,时不时点头。
此时的陇南正喧闹着,粥棚上下说笑不断,也让璟玹心里松了口气。
头一日到陇南时,属实把她吓了一跳,处处干裂,难民横卧,更是怨声载道,庭澈虽时时护着她,也难免让璟玹受到些许惊吓。
可她很快镇定下来,和庭澈一一吩咐了官员该做的事,又一同盯着他们搭建粥棚,确保没有人懈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