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后来与素姑娘将菜取出来,一样样的摆在桌上,琳琅满目,直看得刘伯不停地吧唧着嘴巴,脸上笑意更甚了。
“素姑娘,你这带着酒也就算了,还带了这么多菜,可得花不少钱。”他美美地捞了块羊肉,看也不看,一把塞进嘴巴。
“这哪里有许多钱,改日我还是送坛素酒过来给您老尝尝吧,那个才值钱。”素姑娘毫不在意,大方地开了口。
“素酒哪是我们这种人能喝得起的。”刘伯摇摇头,又美美地抿了一口青酒,“我看这个青酒不比素酒差。”
“你就别乱夸了,素酒你又不是没喝过,比这青酒可好多了,你若说两个都一样,那我几百两银子配置的素酒发酵料,不是都扔到水里了?”素姑娘故意气哼哼道。
“以前呢,素酒是喝过好几次,但是太贵了,如今,实在喝不起啊。”刘伯道。
“你少来啊,你这王府管事的俸禄也不算低,一年喝上两三坛根本不是事。谁叫你把钱都送到了慈安堂,那里的几十个孩子,缺你这几百两银子便活不下去了?”
“慈安堂是城主府拨的银子,自然是不缺钱。可我就是忍不住,想往里面送点钱,让孩子们过的更好些。你不也是这样,时常带东西过去看看孩子们吗?”
“呵呵,我那就是随手买些吃穿的小东西,那如你,隔几个月便往里大把送钱。”素姑娘笑道。
“我孤家寡人一个,这俸禄生不带来死不带去,留着干啥呢,不如都去送给那些孤儿们,毕竟他们的亲人都是为平川城战死的,其中一半孩子亲人都是我以前的老友,我得照看着些。”刘伯言语间有些低沉了。
“那我每次送你素酒,都是不要钱的,你何故不要呢?”素姑娘又问。
“你那素酒确实好喝。就连吴王以前甚少喝酒的人,如今都日日喝醉。对于我这种馋酒的,喝了便忘不了,我怕上瘾之后,别的酒都喝不下咯,那银子岂非都被你赚走了?那我就没钱给那些孩子们了。”刘伯勉强露出一丝笑容,开了一个玩笑。
“哎,实话告诉你吧,我那些死去的弟兄都没喝过这等好酒,我岂能一人独享?我有这个运气,尝尝便好了,哪里能日日喝。
我苟活于世,吃这些好酒好菜,也是他们的功劳。
可我若吃的多了,我便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弟兄们,以后更没有颜面去地下陪他们。”
刘伯喝的多了些,有些絮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