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四诉说道:“我打听了一下,听说他要求我们先支付一笔贿赂,才能重新开始捕鱼。我们兄弟为了给他贿赂,不得不卖掉了所有的家当,凑够了几串铜钱。但他仍然不放我们的船,只是找各种借口让我们继续等待!”
“我们已经等待了半个多月,日复一日地守候,食物也所剩无几。我们饥肠辘辘,但他依然不同意归还我们的船只!”钟四激动地说,“他曾明示,如果我们想要回船,就必须再给他四两铁钱!”
“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终身未见铁钱,更别提拥有它们了!那个刘老三,见我们手头拮据,便在我们背后将我们的船只转卖给了他人。我们走投无路,只得来到首都,寻求法律援助,希望能得到一个公正的解释。”
刘邦皱眉聆听着,问道:“你们为何不先去当地衙门提起诉讼呢?”
商人们的领袖回答道:“官员们相互勾结,我们前去两次,却未能得到任何明确的答复!”他情绪激动地说,“因此,我们兄弟决定自行解决问题。今天清晨,我们闯入了刘三的家中,将他拘禁,并带着他来到了首都,以便在此提起诉讼!”
这些商人不仅敢于起诉一位官员,还将他拘捕,并一路带到首都以便提起诉讼,这实在是前所未有的举动。
刘启询问:“那么刘三现在如何了?”
回答者说道:“我们将他的双手绑在了我们的车上!”
面对这种情况,人们不禁思考应该如何处理。
自古以来,政府对人民的控制和约束,归纳起来不过是两个字:顺从。
在汉高祖刘邦的时代,他倡导民众勇于诉讼,甚至颁布圣旨,明文规定:若百姓遭遇不公,无法在地方解决冤屈,那么那些忠诚而勇敢的农民有权逮捕有罪的官员,并将他们送往侯爵处接受惩罚。而那些执行正义的农民,将不受任何罪责。
其核心在于,若有官员堕落腐败,收受贿赂,或对百姓施加不公,使他们无法获得正义,那么这些官员应被直接送往首都。我将亲自为他们伸张正义。
这种宽宏大量在历史上前所未有!
无怪乎有些前辈评论说,即便身为皇帝,刘邦仍然保持着亲民的本色,与百姓站在同一阵线。在国家大政上,他是一位英明的君主,但当百姓遭受不公时,他更像是一个感同身受的伙伴。
这归因于他对人民疾苦和官员权力的深刻洞察。
表面上,给予人民正义似乎是世界上最简单、最易如反掌的事情,然而在某些情况下,这却变成世界上最难以实现的挑战。
刘邦的所作所为直接颠覆了官员长期以来的特权,即压迫人民、抵制必要的变革。因此,一些前辈出于某种目的,将他塑造为一个严厉而不仁的暴君形象。
突然,一群官员簇拥着一群公务员匆匆忙忙地朝这个方向赶来,引发了一阵不小的骚动。
刘盈对刘邦建议道:“陛下,人太多了,我们是否换个安静的地方?”
刘邦轻轻点头,回忆道:“我们刚才经过的那家咖啡馆环境宜人,就去那里吧!”他随即转向即将到达的公务员们,命令道:“命他们在咖啡馆外跪着等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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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楼优雅的咖啡馆内,刘邦坐在下首,刘启则紧挨着他入座。
起诉的商人显得颇为紧张,他们的脚边躺着几位手脚被捆绑、口中塞有布条、无法出声、喉咙淤肿发紫的女性。
其中一位女性,正是琼州官员刘三。
“她表现不佳,所以我给予了适当的教训!”一位看似商人的直率男子解释说,“我并未下重手!”
“立即释放她!”刘邦高声下达命令,随即有人从刘三的口中抽出了塞布。
恢复自由的刘三活动了一下下巴,对那名商人怒吼道:“你们难道不畏惧皇帝的法律吗?我可是琼州的官员!”
刘邦径直问道:“你敲诈了这些人的钱财,阻止他们以捕鱼为生,还将他们的船只出售?”
刘三的目光四处游移,不确定这位老人究竟是谁,但见到这场骚动的规模,他心中开始涌起恐慌。
“事情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!”刘三试图辩解,“那艘船不过是当地官员出租的船只,租期一到,自然需要转租他人。靠捕鱼为生的人众多,并非仅有眼前这几家!”他继续说道,“切勿轻信这些贫民之词。他们不过是麻烦的制造者,企图将无辜之人牵扯进他们的纷争中。若事情未按他们的预期发展,他们便将责任归咎于官员故意找麻烦!”
“什么租船?我们刚到此处时,曾在河堤下辛勤劳作半个月,那艘船不过是官府作为报酬提供给我们!”几位商人齐声抗议,“我们兄弟,都肩负着大家庭的生计,依赖捕鱼为生。这位官员,仅因未收到贿赂,便将我们的船只拍卖,反而指责我们!”
刘三反驳道:“哼,难道我会无聊至此,专门找你们这些外乡人的麻烦?”他冷笑道,“将我捆绑,你们已经犯了抗命官员的重罪!”
刘邦不屑地嘲笑:“哦?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,连皇帝直接任命的都不是。你说绑你就是反抗官员,那打你呢?”
刘三顿时吓得脸色苍白,再也不敢出声。
他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老先生,您究竟是谁?”
“他能见到皇帝,他的话自有分量,”几位商人齐声回答。
刘邦交叉双腿,表情神秘莫测,“我再问你一次,你是否敲诈了这些人的钱财,收走了他们的船只,然后擅自将其卖掉?”他语气尖锐地追问,“说真话!”
刘三陷入极度的恐慌,长时间无法开口。
刘邦没有再追问其他问题,只是下巴轻蔑地向另一侧点了点。
几位太监后退一步,从腹部隐藏的短剑中抽出,剑尖毫不留情地刺入了刘三的大腿,靠近他的要害之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