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她离家时还梳着两条辫子,如今却已经嫁作人妇,一时不觉感慨,躬身跪了下来:“小姐——”
“吴伯快请起。”
沈清梨亲自上前扶起吴伯,看了眼他左右站着的熟悉的仆人,哽咽道:“大家都起来罢。”
吴伯带着众人起身,这时才看向她身旁的君墨染,顿时惊为天人:“这位便是九千岁吧?小人见过九千岁。”
君墨染亦未受他此礼,上前扶住:“吴伯不必如此客气。”
吴伯又看见他身后的韩富贵,便拱了拱手:“韩老板,好久不见,可娶妻了?怎感觉你越来越黑了,还真是像老太爷说的那般,越长越像块黑煤球了。”
韩富贵:“......”
这该死的吴管家,到底会不会聊天了?
要不是知道他就这碎嘴,还真以为他在骂人了。
君墨染听得心头一阵舒畅,对云生道:“吴管家这么多年看顾有功,赏。”
韩富贵:“......”
他看着云生递上五十两银票,心头一阵肉疼。
那可是五十两啊!能买多少斤猪肉?炒多少盘白菜豆腐?
君墨染怎就如此败家。
沈清梨宅子空置许久终于等回它的女主人。
门口两头石狮子被擦得干净,只是门楣上的漆旧了,在日影下显得有些惨淡。
吴伯见沈清梨盯着沈府的门楣看了许久,便道:“姑娘恕罪,我想着家中无主子,这宅院便没有翻新,所以一直维持原样。姑娘若觉得不妥,我明日便叫人上门换漆。”
沈清梨用安抚的眼神看着他:“多谢吴伯,这样就很好。”
吴伯点了点头,他家姑娘是个重情义的人。
沈清梨心头五味杂陈,停顿片刻收回目光,平静地走了进去。
君墨染跟在她身后,什么都没说。
沈清梨还住在自己曾经的院子里,她带君墨染一路回了屋内。
房内的摆设跟先前一模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