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半个时辰的连续疾驰,已经使他们感到腰背发麻,大腿内侧发痛。
然而,事态紧急。
责任感催使着他们迈开大步,一刻不停地赶往本阵。
不消片刻,巨大的诚字旗映入他们的眼帘。
诚字旗的下方,正是本阵大帐。
由一番队的精锐剑士们组成的“近卫军”牢牢地拱卫此地。
未等走进大帐,土方岁三等人就已听见吵杂的声响。
“回师!必须尽快回师!”
这是尾张藩藩主德川庆胜的声音。
“回师?我们就这么半途而废吗?!”
这是会津藩主松平容保的声音。
闻听此声,一行三人紧走几步,撩开大帐的帷布——霎时,人群聚集的热气以及浓郁的“火药味”朝他们扑面而来。
青登面无表情地坐在首座。
其余将领按照身份地位的高低,在他面前两侧依序就座。
在土方岁三等人赶到之前,帐内诸将就已是吵得不可开交。
直至他们撩帘入帐后,才总算是稍稍消停。
小主,
土方岁三微微欠身:
“抱歉,我们迟到了。”
青登扬了扬下巴:
“你们到得比我预想中的要早得多。快入座吧。”
一行三人应和一声,步入帐中,寻找各自的座位。
至此,征长军团的高级将官们已悉数到齐。
抬眼瞧去,除去青登、土方岁三等极少数人之外,其余人的表情真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。
仔细想来,这实在不出奇。
截至今夜之前,他们个个带笑,满心以为长州已经完蛋了,军团将以势如破竹之势,一举荡平长、周二国。
没承想……长州竟藏着这样的底牌!
长州军跨海奇袭尾张藩,名古屋城失陷……当此消息传来,是时的场面真可谓是落入一颗重磅炸弹!
一来,绝大多数人从未想过这样的战术。
搭乘舰船,远渡重洋袭击敌人的大后方……这样的战术,他们闻所未闻!
二来尾张藩的失陷,势必会对当前的征长作战造成极其严重的影响。
不夸张的说,长州军攻下尾张藩等于是拦腰将日本斩成两半!
以尾张藩作基地,长州军大可四面出击。
向西可直取青登的大本营秦津藩,进而夺取京都。
向东……则可攻打关东!占据江户!
突如其来的剧变使许多人都慌了手脚。
接下来该怎么办?
是要继续进攻长州吗?
还是回师驰援尾张呢?
“橘大将!”
冷不丁的,一声大喊吸引了在座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众人纷纷扬起视线,循声望去——说话者正是德川庆胜。
德川庆胜以半是懊恼、半是哀求的目光看着青登:
“橘大将!请尽快下令回师吧!赶在长州军立足未稳之前,夺回尾张!”
尾张藩的失陷……对此最感焦急的人,无疑是尾张藩藩主德川庆胜。
他本就反对“长州征伐”,不愿掺和此次战事,完全是被幕府硬逼着才不情不愿地率兵参战。
被迫来干自己不想干的活儿,事还没办完,陡然得知自己家被人给攻占了,家眷们统统不知死活……哪怕穷尽人世间的一切辞藻,也很难准确形容他当下的心境。
如此,他的焦躁与惶恐,以及他当前的失态,确实是情有可原。
他的主张很明确:即刻回师!击退长州军!解放尾张!
当然,有人主张回师,自然就有人反对回师。
果不其然,德川庆胜话音刚落,反对声即刻传出:
“回师?!我们都已经打到这儿了!你让我们回师?!”
就在德川庆胜的正对面,会津藩藩主松平容保拧起两眉,怒视对方。
“现在回师的话,可就前功尽弃了啊!”
德川庆胜旋即展开犀利的反驳:
“松平肥后守,你少在这儿大放厥词!又不是你的会津藩被攻陷,你当然不着急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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