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狱中阴暗潮湿,散发着阵阵腐臭的气息。拓跋翰看到拓跋余到来,眼中瞬间燃起怒火。
拓跋余走到牢房前,轻蔑地说道:“三哥,你没想到这会是你的下场吧?”
拓跋翰猛地站起身,冲到牢门边,怒喝道:“老六,你蒙蔽得了父皇一时,还能骗得了他一世吗?等他知道我是被冤枉的,那时便是你的死期。”
拓跋余放肆地笑道:“哈哈哈,三哥,你的消息何时这么不灵通了,父皇已龙驭殡天了,你怎么都还不知道啊。”
拓跋翰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难以置信:“你说什么?难道是你,你杀了父皇?”
拓跋余脸色一沉,说道:“你可不要胡言乱语,父皇是看了你谋反的书信,再听了我亲口陈述的关于你大逆不道的谋反野心后气急攻心而死。”
拓跋翰气得浑身颤抖,怒吼道:“一定是你从中作梗,诬陷于我,气死了父皇,你这是犯上作乱,就不怕天怒人怨,遭到报应吗?”
拓跋余冷笑一声:“报应?到时候这天下由我说了算,谁敢反我我便杀谁。你若好好回答我一个问题,我或许会让你死得不那么难看?”
拓跋翰怒目而视:“哼,你想问什么?”
拓跋余眼神一紧,说道:“我问你,本王王妃的行踪你到底知不知道?”
拓跋翰哈哈大笑起来:“老六,你为了一个女人竟如此着急,真是可笑。只要我一死,她立马就会陪我下黄泉,有这样的美人相伴,看来我在路上也不寂寞了。”
拓跋余咬牙切齿道:“你若是愿意让妻儿陪你送死,你尽管闭口不言。”
拓跋翰的笑声戛然而止,沉默片刻后说道:“你不要动他们,我实话告诉你,她是死是活我根本就不知道。”
拓跋余狐疑地盯着他:“你不知道?那你们怎会有她的手镯?”
“此物是从冯昭仪处得来,她是如何得到的我一无所知。可是王宪嫄的确并未在我们手上,冯昭仪只是怀疑她还活着,遂以此引诱你到翠柏林。”
见拓跋余仍有些怀疑,拓跋翰继续说道:“我一个将死之人又何必骗你,她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什么关系。”
拓跋余仔细观察着拓跋翰的表情,见他不似作伪,说道:“好,只要你所言非虚,我定留你个全尸。”说完,便转身要走。
拓跋翰急忙问道:“那我的家人?”
拓跋余头也不回地说道:“放心吧,他们是死是活于我而言根本无足轻重,我不会动他们的。”言罢,大步走出了监狱。
不久,太武帝的丧事在一片肃穆中办理完毕。皇宫内外都被白色的丧幡所笼罩,整个北魏沉浸在悲痛之中。
而在皇宫的大殿上,拓跋余身着华丽的龙袍,在群臣的朝拜下,顺利登上了皇位。他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,眼神中透露出野心勃勃的光芒。
他高高在上地坐在龙椅上,大声宣告着拓跋翰的罪行:“东平王意图谋反,证据确凿,罪不可赦,赐其一杯毒酒,以正国法。”
群臣们噤若寒蝉,一个个低垂着头,不敢有丝毫异议。他们的心中或许有不满,或许有疑惑,但在这绝对的权威面前,只能选择沉默,选择屈服。
从此,整个北魏就在拓跋余的掌控之中。然而,拓跋余坐在那至高无上的皇位上,心中却并没有太多预想中的喜悦。
他心里始终在记挂着宪嫄,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