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一早,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
山间气候变幻也是常事,有时一天能经历四季,有些兵士竟穿起了御寒的冬衣。

南星自己做了些简单的早饭,便钻入药房,继续试药。

她一直惦记着叶凌风身上的蛊毒。

昨日观义父的脉象和气色,毒素竟然又深了一些,他一定会觉得很痛,自己得早些研究出药物来缓解他的症状。

白芨自从拜师学艺,几年来风雨无阻,每日起床必练功。

他练完早功来找南星,想起昨日宴上发生的事情,心里不知如何是好。

这几年义父与韩延海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的好哥们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开始变得微妙,甚至有时候,他都能感觉到韩延海和赵泽那帮人看义父的眼神有些深意。

有些事情上他还是保持着一种敏感的神经,特别是对于广平王旧部和自己新上山的新派来说,中间总隔着一层什么,这件事他从下面头领的聊天中间也能侧面打听到一二。

下面头领也有站广平王的,也有站自己和义父这一队的,总之,大家心照不宣。

站广平王的头领占大多数,这也和义父不善于拉拢人有关系,自己虽然平日里有一帮要好的属下,可是终归只是少数。

并不是他有意要分化自己和韩延海他们,而是他们有意无意地把一些重要的信息垄断起来,再加上南星中间有两年在玄诚子那里学艺,不在山寨中,很多时候白芨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