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帝走了,郑保泰和文亭也跟着走了,下头嫔妃神色各异,终是又推杯换盏起来。
生辰宴进行到一半,洛贵嫔寻了机会对宓淑妃道:“今日之举鲁莽,实在不像皇后作风。”
宓淑妃点头道:“命格之说亦是兵行险着,也不像傅家所为。”
洛贵嫔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慧容华,道:“也不尽然,若非你略通五行之说,那日怕是要陷入被动自证的境地,又怎会去质疑那吴氏所言真伪?此招虽险,胜算却大。”
宓淑妃思索片刻:“莫非是傅家出了什么事,为何她如此着急,三番两次轻率出手?”
洛贵嫔道:“明面上风平浪静,嫔妾也不知是否暗潮汹涌...也说不定是她故意为之,引你降低戒心呢。”
宓淑妃轻叹一口气:“本以为不主动招惹,皇后便不会苦苦相逼,还是本宫想得太过天真了。”
洛贵嫔娇笑一声:“你生了儿子,还指望她这个没生出来的将你看顺眼?本性再如何,进了这吃人的深宫,都是说不准的。”
她又好奇道:“那日你仗义相帮,事后慧容华可有言谢呀?”
宓淑妃摇摇头:“主要还是为自己脱困,顺嘴帮了她罢了,本也没想过挟恩图报。”
洛贵嫔“啧啧”一声:“也好,她先前几次三番利用皇后,如今有了儿子阵营不明,也不是什么善茬。”
宓淑妃皱了眉。
两人今日已说了一会儿话,眼看着已有人悄悄打量过来,洛贵嫔捂嘴一笑,扬声道:“连数量如此之多的东珠陛下都不吝啬,娘娘便不要自谦了。”
周围嫔妃看了过来,洛贵嫔扫了一圈,施施然回到自己坐席上,宓淑妃也面色平淡,仿佛两人话不投机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