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无忧的语气软了下来,那声音委屈又执拗,却毫不犹豫道:“可我就喜欢奸险的。”
“……”
不知是薛执宜多活了一次还是怎的,她觉得霍无忧这人在这种事上幼稚得很,也固执得很。
此言一出,霍无忧自己也愣了须臾,他嘴角动了动,盯着薛执宜看了片刻,才道:“我的意思是,你对我,你不用似利用顾世崇那般,我不需要你的逢场作戏、虚与委蛇,你想要我做什么,与我说就好了。”
他轻轻笑了声:“其实你演得一点都不好,我都看出来了,是我自己……”
他想了想,笑道:“鬼迷心窍。”
他强颜欢笑时,那张平日明朗似骄阳的脸,柔和得如冬日午后的阳光。
薛执宜看着,竟有一瞬间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失神。
可忽地,霍无忧把手摊开伸到她面前。
薛执宜回过神:“怎么了?”
却见霍无忧理所当然般,道:“我的荷包呢?”
见薛执宜发愣,他毫不犹豫点了点她的脑袋:“这可是你答应我的,忘了?”
没来由的,薛执宜有些恼了,她撇开霍无忧的手,脸上带着并不和善的笑:“没忘。”
“那你什么时候做好给我?”
分明方才还怅然生悲的人,突然就没皮没脸了起来,什么玩意儿!
薛执宜刚被勾起的些许愧疚,此刻也烟消云散。
她在身上摸索一阵,从袖底摸出个荷包,只往他手里一塞。
打发了得了。
霍无忧却如获至宝,煞有介事道:“容我看看是并蒂莲花,还是柳叶抱心?”
可定睛一看,却愣住:“福寿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