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春一噎,却又不敢和薛执宜呛声,只仍旧窝窝囊囊道:“与我有什么关系……”
“你也知道与你没有关系?”薛执宜只一笑,平静问她:“那你在滥发什么善心呢?”
景春讷讷,没话说了,只垂头丧气离开。
薛执宜摇摇头,继续落笔。
她是真不知道景春是怎么在宫里活这么多年的。
……
珹王府。
顾世悯那双眼自带武将的杀戮之气,此刻正带着凝思,不知在想什么。
面前,仍旧是布衣装扮的薛庭柳道:“殿下,如今大理寺空出来了,正是咱们将自己的人安排进去的好机会,虽说陛下将霍无忧任命为大理寺少卿,但大理寺卿的位置,咱们还是得尽力拿下。
顾世悯只冷笑一声,如剑鞘中乍现的寒芒:“我那位三皇兄如今正困于府中,愁苦不已,但葛家却会为此事奔波,从前大理寺本就是在他们的掌控制下,现在想要继续将大理寺留在自己手里,会比本王容易得多,但大理寺能办成的事太多了,咱们绝对不能让它再落进顾世崇手中。”
闻言,薛庭柳垂首而拜:“殿下所言极是,虽说顾世崇在此事上有优势,但他刚刚犯错,咱们亦可以乘胜追击。”
“这个自然。”
顾世悯起身,从剑架上取下那沾了不知道多少人鲜血的长剑,缓缓拔出。
“这次计划,虽然成功力挫顾世崇,但有些事情,却在本王的意料之外。”
薛庭柳不语,只悄然观察顾世悯的神色,只见那冷峭的剑身,倒映着顾世悯的面孔,眉眼间透着狠厉。
只听顾世悯道:“薛卿,你说顾世崇,怎么会突然想要伪造罪证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