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,霍无忧几乎是倒抽一口气,险些把自己气笑了:“不是,这般明目张胆吗?你好歹瞒着点我吧?”
薛执宜却是一脸莫名地看着他:“瞒什么?我正要把顾世崇与我说的话告诉你。”
嗤一声,霍无忧是真的气笑了:“你说,笑得那般心花怒放,我倒要听听你们都说什么了!”
“顾世崇说他要不了多久就能纳我进门。”
“……”
又倒抽一口气,霍无忧急火攻心般扶着脑袋,在本就狭窄的走道间来回踱了两圈,几度说不出话来。
憋了半天,才怒不可遏憋出句:“他凭什么!”
相比于他的崩溃,薛执宜显得异常冷静,她手指抵着下巴:“是啊,我也在想,他遭了训斥,刚结束禁足,尚未恢复元气,怎就能这般笃定说出那句话?如今可不是适合向陛下请旨赐婚的时机。”
霍无忧眯了眯眼:“怕不是得了桃花癫,开始说些胡话了。”
薛执宜终于有些受不了了,她同他说正事,他满脑子却是只有风花雪月,到底是谁得了桃花癫?
她心力交瘁地叹了口气:“我是想说,顾世崇或许有什么我们都不知道的大动作,能让他有极大胜算,可以在这个动作过后,重新获得陛下的青睐。”
霍无忧这才缓缓回过心神,他眨了眨眼:“是啊,难不成,是他很有信心能破坏这场议和,以让葛家继续获得重用?”
“不知道。”薛执宜摇头:“顾世崇没有那么信任我,不至于将这些事情对我和盘托出,如今他还想着靠我传递建章宫的消息。”
霍无忧慢悠悠哦了声:“所以他现在在勾引你。”
得,又绕回来了。
斜睨他一眼,薛执宜心烦,破罐子破摔道:“是啊,他同我诉了好一番衷肠,看着真是情真意切。”
见霍无忧瞪大了双眼,她又把头上的一支栀子花玉簪拿下,面无表情在霍无忧面前晃了晃:“你瞧,他还送了我个定情簪子,好看吗?”
果不其然,霍无忧霎时如遭雷击,一下子握住了她拿着簪子的手,逼近的身子几乎与她相贴。
可他那张脸上却神奇地不见多少愠怒,反倒竟是流露出慌乱与不解。
那张好看的脸突然靠近,以及骤然靠近的体温,让薛执宜也有一瞬间的呼吸停滞。
她忽然有些愧疚起来,自己拿这件事刺激他作甚?他只是喜欢她罢了,又没做错什么……说到底,最初还是她自己招惹来的桃花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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