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贯不由心中叫苦,暗想王爷你这是挖了一个好大的坑啊,他不敢提之前事,只道:“确有造反之嫌,确有造反之嫌。”
赵柽道:“他朱家满门都是死罪,本来理应押往东京受审,不过……就怕去了东京后许多人给他说话,若不死可就不好了,本王倒不在乎,道夫你可就要受罪了。”
童贯哪里不知,朱勔买通朝上许多大臣,而且蔡京是最初提携朱勔之人,眼下他和蔡京不和,蔡京若是力保朱勔,那江南的士族灭门的罪过就要落在他的头上,这可是大大不妙。
他咬牙道:“王爷的意思是……”
赵柽道:“左右朱勔此刻是白身,明天就杀了吧。”
童贯道:“是!”
赵柽道:“至于剩下的朱家之人,你看着杀留,总要几个活口去官家那里交差,也给朝上诸公解恨,朱勔既死,也不会有谁再给他家人出头。”
童贯擦了一把额头冷汗:“还是王爷想的周到。”
赵柽想了想,再道:“朱家在江南经营这么多年,财物必然丰厚,又有产业遍布两浙,你……”
童贯闻言不由双眼一亮,哪里还不知道赵柽是什么意思,忙道:“臣知道怎么去做。”
赵柽笑道:“官家那边总得满意,剩下的你看着分润,本王觉得,总要超过你剿灭方腊的收获。”
童贯低声道:“臣不敢,臣惶恐。”
赵柽摇头道:“没什么敢不敢的,道夫你不拿,又让本王如何拿?”
童贯急忙低头:“王爷说的是!”
赵柽道:“那就赶快去吧,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,夜长梦多,对了,本王明日要亲自监斩朱勔!”
童贯道:“臣遵命,那臣就先告退了。”
看着童贯离开,赵柽脸色阴了阴,回去沧浪亭后让白傲去叫武松,将那个自称师门之人的带过来。
没用太长时间,一队兵马绑着名青年来到沧浪亭外,杜壆、武松、白傲、白霸四人一起押着这青年走进堂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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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柽上下打量这人,只见生得倒是一副轩昂皮相,剑眉星目,年岁也就二十七八,不过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家二师兄。
这些师门中事他和卢俊义都不太清楚,大抵最后都由老师交待给关门小师弟岳飞,可他与岳飞经年不见,如今不知还在不在相州家乡,也无从去问。
这人进来倒不低头,赵柽打量他,他也同样打量赵柽。
杜壆、武松几个弄不清两人关系,不好强行让他跪着,只是在旁严加守护,防止他突然暴起,上前偷袭。
赵柽心中狐疑,并未开口,这人却先说话了:“婺州义乌肖云飞,见过秦王殿下。”
赵柽皱了皱眉:“肖云飞……你自称与本王同门?”
肖云飞道:“正是,若论起辈分来,殿下还是草民的师弟!”
赵柽眯了眯眼:“我却不知老师什么时候收过你这般岁数的弟子。”
肖云飞微微一愣,随后摇头:“殿下弄错了,我不是周师伯的弟子,我的师尊乃是云九霄,是殿下的师叔。”
“师叔?”这次轮到赵柽愣住,周侗从未和他说过什么师叔之类,他也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个人。
肖云飞看见赵柽表情,神色不由变得尴尬,他能瞧出来赵柽是真不知道此事,不由试探问道:“周师伯没有和殿下提起过师门中事?”
赵柽双手抱怀,往椅子上一靠,微微摇了摇头。
肖云飞站在地中不由露出一丝窘相,讪讪道:“周师伯收殿下为徒后,曾给师公去信,但有亲传弟子入门,都需造册,师门有殿下名字身份。”
“师公?师门?”赵柽愈发迷糊,周侗这个人平日根本不与他说这些,或许是顾及他的身份,不想他沾染江湖麻烦,所以对卢俊义倒还说点,他这里则一概不言。
“师公……是哪个?”
肖云飞嘴角抽了抽,这时也有些挠头,本来想着过来一提对方就会知道,虽不奢望成为什么座上宾之类,总是放他走就行,却不料对方压根就一点不知。
他只好道:“周师伯游戏风尘,跳脱世俗,想来没有和殿下说起过,师公号称神拳震九州,名讳上金下台,师公一生共收三名弟子,周师伯居长,我师傅云九霄居次,另外还有一位师姑。”
神拳震九州……金台?赵柽脸上现出疑惑之色,但只是瞬间就变得凝重起来,他已经想起这金台是什么人了。
王不过项,将不过李,拳不过金!
这金台乃是一代武艺宗师,有着天下拳王之称的武学泰斗巨擘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