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行至宫门之前,突然停了下来。
箫瑜此时在外面出声道:“小少主,有人拦车。”
“何人。”
南弋一时想不出来,到底什么人竟然敢在宫门前拦车。
“……温怀仁。”此时却是朔风开的口。
温怀仁?
南弋撩开帘子,只见一中年男人身着一身鸦青交领锦袍站在前面,身形偏瘦,脸色有些沧桑。
朔风骑着马看着独自拦路的温怀仁,目光相汇之间,寂静无声,暗流涌动。
数年未见,温怀仁他老了。
朔风眼底的恨意逐渐浮现,掺杂着若有若无弑杀的戾气。不管过了多久,他这所谓的的父亲一心只想要他死。
南弋淡淡看了一眼温怀仁,却见他的容貌和朔风毫无相似之处。
“回宫。”南弋下令吩咐道。
“贵人请留步!”温怀仁上前几步,却被箫瑜给拦了下来。
“还请贵人,放温府一条生路。”
南弋坐在车里,车帘已经放下。
“阁下应该知道,不找死路便不会没有生路。”南弋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。
简而言之,是温朗以及找死,还连累了温府。
马车继续向前行驶着,温怀仁一直站在原地,像是在做最后的抗争。
“温辞,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弟弟去死吗?温府你也不顾及了吗?”
朔风突然调转马的方向,手里拉着缰绳骑马绕着温怀仁。
他于高处俯视,眼神逐渐冰冷,脸上带孩子着再明显不过的嘲讽。
“温大人,既然您心疼您的儿子,那可得想方设法好好保住他的命。不过如今,您好像也自身难保了。”
朔风用力收紧缰绳,马蹄差点踢在温怀仁身上,马儿低低嘶吼一声。
“温大人,忘了和您说一句,您的儿子温辞已经死了。”朔风半垂眼眸,嘴角露出一丝冷笑,“他死在了你把他扔下去的枯井里,也死在了乡下破庄子上,更是死在了温朗雇人行凶的刀下。”
“他彻底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