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影似乎打量着她,却突然将竹门重新关了起来。
“当年夫子说过,不会再见你,你走罢。”
说完,古影转身便离开。
“今日莫十九请见夫子,有违夫子之令。但今日,莫十九亦是以故人身份相见。”
南弋看着那紧闭的竹舍,扬声道:“是……夫子的故人。”
古影回头蹙眉看着她,似乎在警告。
许久,夫子没有从竹舍中出来。
南弋紧紧盯着竹门,高声道:“难道夫子真的不愿再见从前故人吗?”
竹门忽然打开,南弋看到一身白衣的余夫子坐在轮椅上,容貌依旧未改半分。
夫子眸色如寒水,静静地看着她,一身的清冷疏离。
“何来的故人。”
南弋推门而进,“故人非我,另有其人。”
突然间,余裴看清了那莫十九如今的样貌,心头重重一沉,不觉抓紧了扶手。
莫十九如今的眉眼神情……比之从前竟然更像极了那人!
不,这怎么可能!
这天底下不可能有人的眉眼如此像他!
古影看着夫子推动轮椅缓缓上前,周身的冷意毫不遮掩,目光一直盯在那莫十九身上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余裴看着她,连着呼吸都沉了几分。
“我只是莫十九。”
南弋走近几步,看着眼前数年未见的余夫子,未曾想到他还执着于“故人”。
“十九下山之后,有人窥见剑法,亦同十九说着‘故人’二字。不过十九的剑法,尽数为夫子所教。”
“那人告诉十九一句话,只说是故人之约。”
余裴顿时脸色白了些。
“那人说,人间往来客,天地尽逍遥。”
离开清元门之前,这是她父亲慕清绝告诉她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