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生蛊……母蛊对子蛊的操纵能更加彻底,影响更强烈,能够达到绝对的服从。母蛊的生死影响不了子蛊,反而……母蛊一死,子蛊亦会死,而寄生体不会有任何影响,这便是相当于脱离了母蛊的操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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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有关于这生蛊的剩下记载,却并未写全,空缺了许多。
可在最后一页上,朱砂红笔写明,生蛊中,子母蛊之间便是只有半年寿命,生死即分。
半年寿命,生死即分。
南弋看着那朱砂笔迹,有些耳鸣,无由来的慌张让她失神,慢慢抽干了力气。
她似乎知道那是什么意思。
可她不敢去想,亦不敢去看。
没有犹豫,南弋将手中的卷册烧得一干二净,甚至把灰烬都压碎了在火盆中,试图消灭存在的痕迹。
她静静坐在君烨身边许久,将他的手紧握着,连同时间都一道静止。
君烨手上的黑纹没有彻底消退,仍旧有些可怖的样子。
南弋突然觉得,上天从未公平过,一次次的戏耍愚弄她。
如今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心意,明白自己想要什么,可不遂人心的事一件接着一件。
姻缘结没有拿到,连同神佛都吝啬地没有给出一星半点的祝福。
生死蛊现,将许多人都牵扯进这场生死局中,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。生死即分,说到底……是只有一方死,另一方才能活。
她无法选。
*
君烨醒了,抬眸便见南弋守在一旁。
羲和殿内点着许多的油灯,夜明珠的荧光将整个大殿照得极为亮堂,柔和的光笼罩着眼前的人。
他一点点描摹着她的眉眼,带着珍惜和贪婪,似乎怎么也看不够。
他看到她的手腕间戴着他亲手编织的腕带,不禁伸手握住她,心底的空缺渐渐充盈。
“今天,是我最高兴,最开心的一天。”
南弋回应着他,“不过是个开始,以后还有很多这样的日子。”
君烨垂眸看着她,眼底盛着一片深湖,亦藏着绵延的青山。
她说的没错,以后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日子。
他想牢牢抓紧,再也不放开。
南弋低头吻上他,带着虔诚的爱意,似乎要将这个吻融进骨血。
*
“你要去哪儿?”
阿落守在羲和殿门口,天亮了才见南弋出来。
“去见见江渡。”南弋拍了拍阿落的脑袋,“别担心我,我自己可以解决。”
“阿弋,你看看你这些天都瘦了多少,什么事都自己扛着,我也可以帮你!”
“是啊,我们都可以出一份力。”清逸也走了过来。
南弋看着他们,无奈笑着。
这些事,她绝对不能让阿落他们参与进来。
“这件事牵扯到各门各派,你们未经历过江湖之事,贸然插手不妥。放心,之前的事我都能解决,这件事也不过是费些功夫罢了。”
阿落抓着南弋的手,定定看着她,“你骗不了我。昨日的情形同之前我们在子霄谷见到的几乎一样,你怎么能说是费些功夫?”
沈景遥也开口道:“你如今的这些说辞搪塞不了我们。主子的情况……或许比之前的还要差,对吧?”
燕无归沉着眸色,看着南弋有些消瘦的脸。
她想瞒着他们所有人,自己一个人扛下。
面对阿落几人的质问和疑惑,南弋知道自己敷衍的说辞终究没什么作用。
他们会不停的担心她,一个接着一个地被卷进这些事里来。
既然这样……
“你们说的没错,君烨如今的情况只会比当初更糟糕。昨日那些各派弟子的情形,与诡启死士无二。可现在,能够让我追查的线索已经被彻底封死。”
南弋看着阿落几人,微微握紧了身侧的手。
“当初诡启死士身上被种下的不是毒,而是蛊。如今……”
清逸倒吸一口冷气,“那些宗门弟子被种下的也是蛊?”
“是。而且这种蛊虫……几乎无法解开。”
南弋垂下眸子,看见地上落满了晨光。
几乎无法解开,不代表不能。只是这解开的方法,过于疯狂。
如果注定只能做出选择,那她清楚知道自己要选的是什么。
“那怎么办?”阿落急切地问。
南弋看着她,“所以我想了一个晚上,或许只有……师父和师兄能帮我。”
“药王大人?”
“如今这种情况,恐怕我也只能拜托你们替我去一趟玉鸣山。”
从清元门去玉鸣山,如今有不少山都已经封路,若是北上,大抵得需一个月时间。若是往返,时间得更长些。
这段时间,足够她去做另外一些事。
阿落他们离开清元门后,她会派羽麟卫跟着一路护送,即便空相臣想下手,也没有那么容易。
只有他们顺利离开,她要做的事才不会被打扰。
“那我们即刻去谷里,去玉鸣山见一见药王大人。”
南弋看向身后的羲和殿,微微收紧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