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心将止血粉拿过去,葛伯阳已经清理好伤口,穿上了衣服,他接过去,说:“这可是神医做的好东西,只他有个习惯,不寻常的东西,偏爱用这种细口小瓶装,说是保存时间更久,药效更好。”
这个说法书心也听过,只不过是小药丸,而不是止血粉末。
“封水。”
她不自觉的说了这个名字,葛伯阳惊诧不已,“你怎么知道是他?”
但无需解释,他自己便推得了真相:“也是,他跟着薛将军在晔城十年之久,你又是薛家儿媳,知道也正常。”
这时书心又想起曾经的毛毛毒,更加确信是封水的作品了。
“你还不知道吧?封水少年已有盛名,鹤亭公主生子难产,太医束手无策,他才十来岁岁,随口说了一句话,给了太医灵感,保了公主母子性命,如此一鸣惊人,破例成了太医,后来班国破灭,他自恃医术,又成了萧国的太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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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伯阳说起封水的过去,娓娓道来,“后来诊治薛夫人无果,他怕被圣上怪罪,本想撇下太医职位逃走,却被薛小子拦住打了个半死,如此受了委屈,才被薛将军求情,留了一命。”
书心不知其中详情,只知道封水那人的确是胆小如鼠,自己需要人捧着,但又怕做些什么危及生命,便回答道:“的确不知,他是我义父,我都不曾知晓,你如何知道的?”
“那还得是二十多年前……”
葛伯阳说了半句,忽然想到什么似的,皱着眉头问:“你说他是你义父?什么时候的事,他这样的性子,如何会做你义父?”
书心没有隐瞒,直截了当将在晔城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葛伯阳,他听了不禁大感意外,“竟是他主动提的。”
然后又问:“你和薛小子不合,封水有没有从中捣鬼?”
他不相信封水如此好心,会以德报怨。书心想来想去没发现异常的地方,便摇了摇头。
“真是奇了怪了。”
葛伯阳感叹一声,这个话题便止住了。
晚上都城略微下了点雨,只湿了点地皮,第二日放晴,日光正艳,打在门口的菊花上,葛伯阳扶着爰郎在玩耍,秋月遣人禀报,老大夫到门口了。
没一会儿,秋月领着人进来,书心一看那拖着断脚走路的身影,不是封水,还能是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