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 别人间(六)

然而这句话刚说出口,整个人便又被沈渡摁回石桌旁:“老三打不过你去了也是添麻烦,老三打得过,你去了也还是添麻烦,还是在这儿陪我下会儿棋吧。”

薛不闻哑然失笑。

这师父,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不靠谱。

话说,宫煜真的是你的亲徒弟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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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不闻为难起来:“我不太会下围棋。”

“无碍,我教你,很快就能学会的。”

“那我试试。”薛不闻拿起一枚棋子,只好硬着头皮上。

那惊雷,不知何时停下的,薛不闻只记得,温白将浑身是血的宫煜背回定河城时,二师姐蒸的包子刚好上气。

他看着宫煜紧抓在手中怎么也不肯松手的剑,吃了一惊:“三师兄,你换剑了?”

宫煜脱掉沾血的外衫,背后是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,温白拿过药品,给伤口消毒、包扎。

可对方却只稍稍垂下眸,声音沙哑:“……这是我爹的剑。”

“先吃饭吧。”何奈端着亓官宜做好的肉包和米粥走进充斥刺鼻药味的屋内,神情淡淡。

薛不闻本还想再问些什么,却又不忍心去问,对方的情况能比自己好到哪里去呢,恐怕和他一样,被这残忍的世俗伤透了心。

后来,他才知,宫煜没了父母,那日,他本是兴冲冲地回家想给家中人一个惊喜,故意没有报信说自己要回来,谁知,等到他到达罪妄河时,却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在穷途末路之下挥剑自刎。

洞尘界的大门,是关着的。

人,是死的。

河里零零散散,漂荡的都是靖北军的尸体。

他听闻,宫煜血洗了整条罪妄河,这才重伤至此。

休养不到一个月,青戈私自逃离界门,宫煜也拿着逆端追了上去,只是他这次回来身旁多了一个人,手中的逆端,也断了。

顾随双手扣于小腹前,淡定地环视四周一圈:“沈掌门,顾某应故人之约前来修复大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