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老三,本官没有称呼错吧?”
陈老三闻言,赶忙拖着一条病腿往这边爬了几步,顿首答道:“正是草民。贵人有何吩咐。”
吴希这才注意到,自对方进得门外,便没人顾及对方,以至于其人一直箕坐在地上。
“将陈三哥搀扶起来,扶到那边座位上坐好。”
“唯。”一旁边自有护卫走上前去,将陈老三搀扶起来,复又安置到一处座位上。
陈老三一辈子哪里享受过这种待遇,身体尽量前倾着将重心稍稍压在完好的那条腿上,以使自己不至于太过大模大样的坐着。
“贵人,要不小民还是跪着回话吧。”陈老三满脸不安。
“且坐好便是,我朝士民对于官宦不须行跪礼。陈三哥?”
“小民在。”
“你们付县君说自己有罪,依你来说呢?”吴希好整以暇问道。
“贵人,若说县君有罪,那俺们县可就真没有半个好官了。”陈老三坚定答道。
“哦,此话怎么讲呢?”吴希继续追问着。
“县君到县里之后的这几年,虽说确实不常来衙门里办公,但县里谁不知道,若是论起爱护百姓,县里这些大小官吏,就数县君做的最好了。”
“贵人您是不知道,县君现今所住的地方有多狭小,听说县君俸禄原本就不算多,还要经常周济穷苦人,要不怎么也不至于住那般破旧的房子。”
听罢陈老三的讲述,吴希跟着点了点头:“若是这般说,你们付县君还真算是个清廉爱民的,可是这也不是他不理政务的理由啊?”
陈老三听了这话,当即瞪大了眼睛争辩道:“贵人此言差矣。谁说俺们县君不管事,这不是李立那个狗官排挤的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