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个世界里死去,将会死得无声无息。
没人会在乎谁真正的死去。
周围的其他次人格都看似在各忙各的,远比那个黑暗的世界里要多得多,只是他们大多没攻击性,甚至连跟陆南深对视的勇气都没有。
不过也有视线不经意撞过来的,但很快目光就闪躲走了,明显是慌乱和紧张。
陆南深低头看了一眼。
那把刀子被他死死攥在手里,因太用力,手上的血管都凸起。他腹部勒住伤口的位置又被血浸染了,此时此刻的他像极了活阎罗。
当然,偶尔也有硬茬的。
就挡在他面前,生生拦住他的去向。
身边就凑过来看热闹的,或站、或蹲,或面露不安的,或幸灾乐祸的。
陆南深没耽误半刻功夫,伸手狠狠掐住对方的脖子。或是常年摸乐器的手有着很大的手劲,或是对方真的太弱了。
就被他掐得透不过气来,几番挣扎就失去了力气,紧跟着凭空消失了。
其他看热闹的见状作鸟散状,可没跑出多远也都如雾般散开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原来次人格跟这世间大多数人一样,乌合之众不堪一击。
陆南深走近了高脚椅。
这世上似乎就只有他和他了。
当男人缓缓转身过来时,陆南深微微一怔。
跟他一模一样的脸。
准确说,眼神和神情跟他丝毫不差,与其说男人是次人格,不如说这个男人就是他。
男人微微一笑时,眼里的神情似无辜,却又十足的游刃有余。目光落在陆南深拿刀的手上,不见丝毫慌张。
他抬眼,与陆南深对视,“你持刀而来,是想杀了你自己?”
陆南深心生警觉,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很简单。”男人从椅子上起身,与他同等身高,目光平视,“你就是我,而我,也就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