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。”
司禾摇了摇头。
转而淡漠轻哼:“她有很多姘头吗?”
“我不知道,我比你还年轻的紧……”
女子轻笑挑了挑眉,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。
但看司禾实在气恼,才浅笑安抚道:“不会的,其实这是好事儿。”
“至少。”
“帝君,将你男人当成了自己人。”
司禾:?
她疑惑抬眸与女子对望,保持沉默。
子君轻哼一声,稍显娇媚酥软,满是无谓靠在了身边惬意望向夜空。
幽幽轻语道:“怎么会戏弄你男人?感觉错了吧。”
“像他们这种人,根本不会再有这种想法和行径了。”
“恐怕只是起心动念,随意一语,已经是仙恩垂青,你男人该应下帝君戏弄的。”
司禾听着心头一跳,那老娘岂不是被绿透了?看到青影就烦的想吐。
她平静笑了笑,淡淡低语:“赵庆没理她,她其实是替一个女人报复,那个女人……是我男人的狗。”
司禾言简意赅,自己跟赵庆受了委屈,肯定是把气撒在清欢身上,毕竟清欢自家生死同心,知道了也会心疼自责。
子君:……
她浅笑轻轻抬了抬手,似是要去遮握某颗璀璨星辰。
“那也是帝君将你们当做亲近传人了。”
“我虽然不认识帝君。”
“但跟着阙主,也清楚他们这些存在,究竟是如何的性情。”
“凡灵与大修无异,皆为蝼蚁。”
女子轻笑咬字,侧目低语,提醒司禾道:“莫说使得帝君戏弄,哪怕是帝君为凡灵皱一下眉,都是那人了不得的修行。”
“——他们不会生气——也不会欢欣。”
“身负大愿,举世飞升,亦或葬下这一世。”
“像他们这些寿元悠久的存在,无所谓儿女情长,即便是随意选择道侣,也不过是起心动念的下的工具……”
?
司禾闻言,神情瞬滞。
只觉得子君的言辞尤为刺耳,怎么听着总感觉是在骂自己?
她这才恍然发现。
自己跟当年,的确是全然不同了。
子君口中寿元悠久的存在,或许她也算得上其中之一,她当年为求挣脱寿云山的机会,也将赵庆当做自己的工具。
不过一个男人而已,就算自己给了他又如何——无所谓。
只不过……现在却是心心念念了。
子君眼看司禾蹙眉不语,还以为是她听懂了什么,哪儿知道自己的地图炮把司禾也带进去了?
便就轻笑继续道:“想来不过是随便一提,若是赵庆应下,人家才会当真瞬息做出决断,任何后果都有可能。”
“帝君那般的存在,无所谓生灵的任何冒犯,只会做出选择,给予相应的后果。”
司禾:……
她属实是被这小楼主聊无语了。
便就淡漠平静着陈述了一句:“她姿态高傲,抬起了腿笑看赵庆。”
可不曾想。
子君听了没有分毫意外。
而是窃窃笑语:“当年我为三行走。”
“跟随楼主初见承君之时……做了一件错事。”
司禾闻言疑惑侧目,安静看着娇媚女子无声。
这位小楼主,至今六七千寿,曾为天香某代第三行走。
而她口中的承君,自然是那位曜华之主了,曜华之主的正宫夫人,才是真正的天香楼主……子君只是后来捡的小妾。
“什么错事?”司禾轻声疑惑。
“没什么,往事繁冗余赘……”
“我求了他,临幸我,当着楼主的面。”
啊!?
司禾听着美眸瞬时一凝,心说你这妮子是真的疯,这么赛脸的事儿都干得出来。
更是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,蹙眉追问着:“而后呢?”
娇媚女子笑吟吟摇头。
“哪儿有而后?”
“当时师尊并没有说什么,承君只是凝神望了我一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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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便点头收下了我。”
“自当年至今三千余岁月,也不过碰了我一次而已。”
“我如今,便是承君与夫人宠养的金丝雀,那些存在……真的很不一样。”
司禾听了只觉抽象。
心说自己跟这些老怪物,明显还是不太一样的。
但还是觉得离奇的很,继而低语又问:“三千年,只要了你一次?”
小楼主浅笑点头,幽幽轻叹着,不知是回味还是惋惜:“即便是我以往的道侣,与我传讯,承君也只是笑笑不说话。”
“他知道我不敢做什么,只是娇语耍野,或许也不在乎,只将我当做宠物像是猫猫狗狗的。”
“也可能真的冷我一眼,便是我丧命的时候了。”
不是,姐妹?
司禾顿时觉得心思疲累,微微挑眉恍然低语:“你还有以往的道侣?”
子君:?
娇媚女子不解侧目:“多少岁月了,我肯定尝过情欲的滋味啊。”
“你只有一个男人?”
司禾:……
潮!
太潮了!
一直以为玉京跟夏皇不同,没想到竟然前卫成这样……
她望着女子满是玩味的笑眸,迟疑少许后才轻轻出声。
“我没有男人。”
“司幽是我的国属,但司幽都是罪嗣,他们榨取过我的血书录图腾,你知道的。”
“青丘早年不认我,大多狐族便与我无关,后来我发现自己的元阴能够增寿,日子空寂也就没什么交合念想了。”
“直到被青龙掠封,以为她要我寿元,多年挣脱不得,才破罐子直接摔烂给了一个小男人。”
“就是我现在的男人。”
“我俩……算是一起被青龙抓了,真蠢。”
子君深以为然的浅笑点动螓首,理所当然道:“没什么的,帝君盯上你们,你们便挣不脱,这才是正常的境况。”
“想我天香三行走,不也是被随意圈养的金丝雀?”
“这些年我都看明白了,其实根本不用管他们,理会他们分明是给自己添堵——”
“他们只念着掀了这天,咱们却还要体会悲欢,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生灵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