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情还没来得及审问,年嫔何须如此着急?”皇后看了眼染冬,“你带着人去查查。”
染冬领命带着人过去。
后院厢房,陈常在换了干净的寝衣擦干身子躺在榻上,用了几个汤婆子暖着还是冷的发抖。
花蕊哭的眼睛都肿了,又拿出一床被子给陈常在盖上,紧紧的压好被子边。
“主儿真是倒霉,好端端的出去逛花园,竟碰上余答应!”个疯婆子!花露红了眼圈,拧干帕子递给花蕊,花蕊接过给陈常在擦脸。
陈常在可怜的闭着眼睛,唇色惨白的呓语着冷字。
花羽看着用毛巾拧的半干的发丝间,隐约可见的红肿痕迹,气愤道:“余答应果真是疯了,害了主子一次还害主子第二次,她是非要了主子的性命不可!”
花蕊擦擦眼角,“花羽,你去听听前院的动静,可别让余答应装疯卖傻的糊弄过去!”
“我这就去!”绝不能让余答应逃脱了责罚!花羽愤愤的掀开帘子去探听。
花露将帕子洗了晾在架子上,安慰花蕊,“有年嫔娘娘在,定然会为主儿讨回公道!”
花蕊眼光一顿,哑着嗓子道:“花露,主儿今个受了罪了,你去给主儿炖一盅燕窝补补身子。”
花露答应下出去了,床上的陈常在睁开眼睛,弓着身子将脖子缩进被子里,用力搂着汤婆子,说话的声音都打颤,“花蕊,我想喝口热水。”
花蕊连忙从桌子上倒了碗热茶,陈常在探起身子哆嗦着喝了几口热茶,长舒一口气躲回被子里。
花蕊放下茶碗,撩起一缕长发用干的帕子擦拭,踌躇的看了眼神色冷淡的陈常在,“主儿,春寒料峭,池子里的水也冰的冻人,果真寒气侵体妨碍了子嗣,值得吗?”
陈常在纯真的大眼睛眨了眨,嘴角泛起一丝笑,没有任何含义的笑,“我也不知道,或许值得吧。”
总比沦落到所有人认定的死局中强。她想活着,活着。
前院,年世兰冷哼一声,叫上进来的太医往后院去看陈常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