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叙白遥遥的敬了宋时雨一下:“自然是有的,只是不知道,武德司里和于平阁他们一样的人有多少。”
宋时雨微微挑眉:“看来二郎是要赌一局大的了,那我祝二郎得偿所愿。”
李叙白嘿嘿一笑,换了个话头:“大嫂,咱们凑了多少银子了?”
“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。”宋时雨转身进屋,不多时,便捧了一个狭长的木盒子出来。
那盒子是最寻常的老榆木所制,看起来平平无奇。
“大嫂,这是啥?”李叙白好奇的问道。
宋时雨开了锁:“自己看吧。”
李叙白看了一眼,脸色突变,啪的一声关上了盒盖,用手死死的捂着木盒:“大,大嫂,这么,这么多银票,你就这样拿出来了?”他咽了口唾沫,小心翼翼的环顾了四周一眼:“万一被人看到了可怎么办?”
宋时雨见不得李叙白这样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,嗤的一笑,推开他的手,拿出一沓银票,一张一张的数给李叙白看:“御赐之物不太好出手,有些有宫里的标记的,得先把标记抹了,为了稳妥起见,我把东西分开卖给了汴梁城里的典当行,都用的是死当,价钱虽然比卖给寻常铺子少了一成,但是省却了不少麻烦。”她把数好的银票放到桌子上,沉声道:“这里一共是二十万两银票,听起来很多,但是药材和棉花价格昂贵,这些银票根本买不了多少,二郎可想好了,当真要把这笔巨款这样花掉吗?”
听到宋时雨的话,李叙白陷入了沉思。
这些时日,宋时雨四处奔波,暗中出售手里的御赐之物,李叙白也没有闲着,而是利用在武德司当差的种种便利,掌握了大虞朝的一手官方资料。
大虞朝的棉花种植主要集中在福建路和广南东路一带,而江南东路、江南西路、两浙路和淮南东路、淮南西路都有小面积的种植。
总体而言,大虞朝的棉花种植并没有大范围的推广开来,棉花在某种意义上而言仍属于奢侈品的范畴,寻常百姓是享用不到的。
至于曾经大面积种植棉花的西域,由于数十年来战乱不断,和大虞朝的交通几乎断绝,已经许多年没有见过西域之物流入汴梁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