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笨重翻身困难,等她侧过身,对方已经走到床前。虽然穿着白大褂,但不是熟悉的大夫。
她刚要从空间往外掏防身的武器,来人几乎跟她的意识反应同步,出手如闪电,往她脖子扎了一针。
项海澜现在回想,单就反应速度来看,就算她不把火车里的枪给金熠,也斗不过这个人。
谁能想到他能单枪匹马冲过门口四个壮汉的守护,成功进了屋子。这不是大不大意的问题,这人本身就天赋异禀。
虽然懊恼,但多想无益,现在当务之急是脱困。
肚子感觉不到疼,不知道是因为迷药的劲没过,她的感官有些迟钝,还是身体已经恢复正常。
希望她刚才被扎的那一针没有其它成分,如果宝宝受影响,她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凶手。
宝宝好像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,踢了一脚,太好了,项海澜差点喜极而泣。
心里的石头落了地,她才放心地再次观察室内的环境。
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的光线,她发现自己躺的位置是一个拆除了围墙的卫生间,地面和墙面还贴了老式的瓷砖,右前方有一个还没来得及拆除的陶瓷马桶。
剩余三面墙都被砸掉了,整个楼层其它的隔断也是同样待遇,地上有一些没来得及清走的建筑垃圾。
家里是搞工程的,项海澜一下就看出来,这是一个待改建的大楼,卫生间贴瓷砖,说明以前装修得不错,应该是老式的殖民建筑。
金熠的公司下半年接手了外滩一栋建筑的改建工程,对方不会是把她弄到了自家的工地了吧?就算没怀孕,她也很少来金熠的工地,现在还没法下结论。
她耳朵紧贴着地面,能听到户外呼啸的狂风,以及隐约的船舶进港的船笛声。
还有一道规律的脚步声,有人从这个大敞间的另一头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