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对自己的迷药十分自信,并没有把她的手脚绑住。那药也确实厉害,她现在只能稍稍活动下,还没夺回身体的控制权。

而真正雪上加霜的来了,随着一阵剧烈的阵痛,她的羊水破了。

更令人绝望的是,项海澜试图联系绿皮火车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临盆的缘故,她跟空间的连结中断了,明明半个小时前还正常来着。

没有空间做后盾,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,怎么斗得过田起凡。

是的,就是他,项海澜也已经反应过来,他们中计了,田起凡利用陆远调虎离山,将她和金熠分隔开,他的目标从来就是她。

掉水里那次算什么?碰到染疫动物那回起码她活蹦乱跳,空间还好使,搞不好这次真要丢了命。

羊水破了,不代表立即要生,为了肚子里的孩子,不到最后一刻,项海澜绝不会放弃。

“哦,你要生孩子啦?”脚步声近在耳旁,田起凡的语气带着丝幸灾乐祸的恶意。

项海澜抬眼打量这个在她生命中十分重要的“男人”,第一次以真面目相见的大恶人。

没了影响尊容的假龅牙和脓包,这个人也谈不上英俊,平平无奇的一张脸,普通身材,,天生适合当特务。

唯有一双眼睛,没有刻意收敛,内里的冷漠不似常人,一看就是个反社会的精神病。

田起凡手里还握了一把刀,冲项海澜挑起嘴角,“我可以帮你把孩子挖出来,我技术很好的。”

说不恐惧是假的,项海澜因为紧张,腹部剧痛,开始第一次宫缩。

剧痛反而让她意识更清醒,她再次尝试联系绿皮火车,还是不行,妈的,不会等到她生产完才能恢复正常吧?还是说生完孩子,空间将彻底离她而去。

没时间心疼,冷汗顺着脸颊淌下,项海澜脑筋急转,用什么办法能先稳住这个死变态,医院应该发现她不见了,肯定会来找她,多拖延一分钟,就能多一丝获救的希望。

“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?”项海澜明知故问道。

田起凡收起笑意,反问道:“你说呢?”

“我想听你说。”项海澜不接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