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起凡心情看似很好,不急着“动手术”,往里走了两步,倚在北墙的小窗前,用手里的刀划着墙面。
刀尖跟瓷砖摩擦,发出刺耳的声音,他很享受这样的折磨,“该从哪里说起我们的渊源呢?
我潜心研究了十几年的鼠疫病毒,本来想试一下成效,被你和你的小情人搅合了。你和你的小情人又闯进了我的山洞实验室,把我最珍视的两样东西玷污了。
你们阻断了我投放的疟疾病毒,这还不算,你们到处乱窜,连我在冰城的老巢也被你们挖到了,我的实验标本,我的家被毁了不算,你还送了我一份大礼,让我差点丢了命。
桩桩件件,我该说感谢吗?”
“不客气,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。”项海澜没忍住回刺了一句。
“你也不是没成功过,你是个搞病毒的天才,能研究出特殊鼠疫病毒,不少人因你而死,你还是个潜伏高手,伪装得很不错,你擅长死里逃生,瞧,我们不都被你骗了吗。
而且,这次的股灾你做得很成功,我们虽然想阻止,还是没能成,你成功让我们国家的股市财富蒸发了一多半。”
项海澜不是在奉承他,虽然田起凡是个无恶不赦的坏蛋,但他也是个难得的天才。
马屁拍在马腿上,田起凡并没有被取悦,刀尖猛地一划,他再次收起笑容,“如果不是你们夫妻到处搅局,我会等到大盘涨到3000点再抛空,让股市彻底崩盘。”
他显然失去了耐性,提刀向前两步,脸上的表情被阴狠取代,“这些都不算,你们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在那本破杂志上发表一篇侮辱我母亲的烂文章。
她的尊严被你们侮辱了,今天你先死,随后我让那小子给你陪葬,你们的孩子我会抚养长大,让他认我做父亲,继承我的事业,你们在下面可以安息了。”
安息个屁!
“难道你对我的秘密不感兴趣吗?”秘密早已曝光,田起凡刚才一直没提,不是忘了,他在等她项海澜主动说。
果然,田起凡的刀口立时调转了方向,“你有一个空间吧?”
能描述得这么准确,肯定是戴向晴告诉他的。
项海澜佯装不知,惊讶道:“空间?你叫那个空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