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矮小且有点发福,如果仔细看,很容易辨认出这就是箫夫人,另一个才高八斗的人与她相隔较远,中间似乎隔着一张桌子,不坐下来谈话的话,预示着起了内讧或者谈到比较重要的环节,站起身人能有效的防止隔墙有耳,但他们又不像在讨论什么大机密,不然门打开了不会不知道吧!
他们被放大的影子静止不动,走得越近,箫飒心中的激动越发颤抖,心就像挂在不守恒的钟摆上,晃晃荡荡。
另外的人影,他没有什么熟悉的感觉,光凭一个虚幻的黑影,也不能到手出太多有价值的信息。
第一想法是,她在屋内养了个小白眼,金屋藏娇,今晚就掩饰不住她想改嫁他人的破绽了,因一个人把大半辈子都舍弃,那实在太可惜,看他们谈情说爱,是不是有点不对,他和她是冤大头,也得照顾不安啊。
动手拍了拍脑门,将里边乱七八糟浆糊般的想法拍出来,她若是想嫁人,犯得着偷偷摸摸的吗,这是在想什么呢!
如果不是这样,箫飒还真想不到那是谁,哪怕就看到他的影子,也没人能和他笔挺的英姿相似。
箫飒后背冷汗直冒,来到门缝外,一束烛光穿过门缝,像一条会发光的绳子竖在他身上,将他的左眼切开,背上是不安,怕闪腰,他不敢轻易弯腰。
他明了的看到,里面的格局大部分和他推测的相同,两个人影在偌大的房内隔着桌子谈话,一个能百分百确认是箫夫人,而右边那个一眼认不出来,莫名其妙有点眼熟。
立刻心领神会地觉悟过来,十多年中 ,无数的人脸在他脑海中闪过,他的侧脸耳熟能详,而他脑子一时里电光火石,想不起是谁,闪电中隐藏着的重要讯息一闪而过,犹如昙花一现难得一见。
他保证前些年见过,但有点想不起来和想不通,也有点绝望,这种真相明明在眼前却手握不住的感觉,除了摧毁人的意志力,将他掀入一个石沉大海的谜团中,别的什么一无所成。
谜团的暗喻,指的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,近墨者黑近朱者赤,身为当事人的他表示对此一无所知,这就不像蔚蓝的天空上强气流悄悄酝酿的一道晴天霹雳,把他劈成一刀两断。
箫飒本来就是个耐火等级不高的人,也经受不起过多秘密的炙烤,因恼火导致的语无伦次,低声谩骂破案的片段,老是关键时刻掉链子,不得让人安心。
他们的谈话不谈天说地,说话也是窃窃私语,完全关上门的话,箫飒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。
门缝推开了点,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倒是能窃听不少,知道秘密会谈的目标人物是谁后,他的脸刷一下就黑了。
讲话涉及一个明白的指向性目标,他们就指着这个人说三道四,而且诡异的是,这个人就是他,在他看来,贬低人或抬举的话,都将给予他无限的羞恼。
此举激发出他文采踊跃的斗志,心中默默成语接龙,不带一个粗话把人骂成了便便,接龙的成语也连成条锁链,扶正祛邪,将他们捆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