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飒想不透这个问题,他逼迫自己不要瞎想,既然事情发生了,那自然就有它的道理,无论人怎样刻苦去理解都一窍不通,何必因短暂的吠形吠声造成他的长期干扰,更不必因此费心费力不讨好,有的时候困在雾中,可比知根知底要好多了。
全身神经高度紧张,脑子里的血管感觉都要崩断了,中了梦魇一般,心跳加速,压得他胸口无法呼吸。
恐慌感没有任何人削弱,一下子充斥他所有的感官,如鲠在喉。然而,惊惧归惊惧,没有任意一个时候,比得上现在的他镇静,这是极度紧张下反而衍生出的理智。
还好晕眩稍纵即逝,仿若炊烟一拍两散,很快他就恢复了过来。他站着的地方在柱子边,部分身躯被挡住,又因临时的为难把自己搞得很狼狈。
当他动起来的时候,身边的人才能挖掘出他的存在,孟婆看到挡住视线的柱子边有个忸怩不安的黑影,当即掠过一眼,掠过去一秒,随即她又觉得这个身影很熟悉,于是张大眼睛去看,眼神中丝丝玩味与神奇的呼应。
她的老花眼盯住那个黑影许久,能辨认出来还真不容易,她能上来参加婚庆,多半是为了看他脸皮厚到什么地步,才能大张旗鼓的再婚,“箫飒是吗?好久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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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叫他,箫飒直挺挺地跳了出来,幸好站稳了,不然又要让人看笑话,不管是她的眼神还是口气,都顿时让他有种不舒服和难受的感觉
这种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,可是真真实实存在的,像根鱼骨头插在他的心脏,让那些需要依靠稳定而持续的心跳,才能正常化运转的各类物质寸步难行,无法言喻的刺痛一击命中。
“孟婆,好久不见。”出于礼貌和教养,箫飒憋住扁桃体的发抖,向她打了个招呼。
牛头马面也在这时发现了他的存在,脸上是又惊又喜的兴奋,箫飒跟他们两个的兄弟情,和对孟婆的唯恐避之不及的慌乱是天差地别。
他们两个都是没有坏心眼的糙人,跟这样的人交朋友,知道他们不会用什么道听途说的东西来威胁自己,更不会因一点无伤大雅的小事把感情破坏得无所遁形,就能轻易付出真心。
牛头马面迈着笨拙的步子,一边抖动面部细胞挤眉弄眼,窃笑从他们的牙缝中流出来,是淳朴且忠厚的笑声,能成为治愈剂让人暂时忘却不愉快,一边张开臂弯轮流和他热情相拥,他们是重感情的人,泪流满面。
人高马大的箫飒,绝不承认自个在他人面前是短小精干的身材,然而快被牛头马面一次一次的拥抱压死的他,不得不在翻白眼的时候承认他的弱小,男生抱女生有身高差的话,也不过如此了吧,女生好可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