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不是出海了吗?”箫飒解脱后,先回头猛地吸了几口气盈满肺部,之后才装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扭过头来,面对牛头马面和现实,克制住鼻孔和出气声。
“罪行小岛的附近最近常常遭遇动荡的不安分的暴风骤雨,安全第一,我们得避避风头,预计还要持续十多天,我们的行程有变。”马面伸出食指顶着天,像个天气预报员有头有尾的为他答疑解惑,就是这个德行。
被冷落的马面上前一步借位,顺便用他粗壮有力的手,将讲完话后还傻傻站着纹丝不动的马面往后一推,发表演讲到底人就势成了他,说了很久,结巴了很久,还好他说的句子还能连贯和被人理解。
“趁着这段闲暇时间,我们来找人,西岸的青壮年有力量,我们要来这儿招聘三到五个船员同我们一起出海。”自动略过他的含糊不清。
他说话就是吞吞吐吐的,箫飒见惯不惊。从以上两段话,他了解了孟婆之所以能在此现身说法的缘由:一半是因为最近航海条件不好,老人嘛,想的多,也没有年轻人的激情,只好先缓缓;一半是为了招来几个为她做牛做马的劳动力,光靠牛头马面打杂工,恐怕现在的她会多少有点不舍得。
这对过日子艰苦卓绝西岸的人来说,是超量放送的福利,不单单能出海见多识广,还能提高自身的地位,孟婆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他们来说,一直是相去甚远不可触怒的神灵。
“快去换衣服啊,客人都来了,你就这样迎宾的?”箫夫人骄傲的训话又炸膛。
闻言,孟婆掉头去看,眼前这小子衣着落魄,本该炯炯有神的眼睛无精打采的,精神状态也像被晒得收敛的卷叶恹恹欲睡,没点新人朝气蓬勃的样子,她开始怀疑这场婚礼有没有闹乌龙。
良辰吉日不好对骂,好歹在客人面前给他留点面子好不,他向众人道别后,随机应变,原路返回。
走在石路上,时而踢几个石子发脾气,他已经忍无可忍,一定要单方面和不安挑明了对质,怎能在不经过他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做主,他又不是个不能发表主旨的死人,他就是死了听到要结婚也会起尸的吧!
一会儿,走到狐星和二狼子的房间,箫飒旋即停住脚步,今天这样热闹送喜临门的日子,他们不出来闹个欢天喜地就是不正常的一点。
见他们大门紧闭,箫飒就好奇他们在做什么,好奇心作祟,挡也挡不住,恍如逐渐替代黑夜的熹微的晨光,与时俱进的锋利白昼终将唤醒人的睁眼。
狐星和二狼子居住条件简陋,一间屋子内摆了两张床,晚辈们在箫府的日子就是这样度过的,事实上在这边住,生活还是很便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