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时候你就知道了,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?”她的眼角有隐隐的牵引线,将高空中的箫飒架空,一下子推他去蹦极。
机灵鬼不安的话着实有一箭双雕的魔力,引得他头疼与哑口无言,她能不能有点基本的遐思,他成为一个被雪藏在冰山一角的人,凭什么不具备探知真相的能力。
“我出去逛了一圈,对婚礼的事情略知一二,不过我想你亲口告诉我的,”越说越乱了,箫飒抱着头挠了挠头发,整理乱糟糟的头发时能将他的思绪整理好。
浅浅淡淡的一笑,包含了太多深奥的秘密,作为她发言的前戏,如今她的风头火势,明摆着要比他技高一筹。
她坐在书桌上的镜子前,用阴郁的眼神瞪着他,也许是太想从杂乱的思维中抽身,太想集中注意力看着他,于是就夸张成了瞪视。
“好吧,既然你都了解了个大概,我再多说点也无妨,今天有场婚礼,我母亲还怕你不会答应,叫我多看着你点,你换身华丽点的衣服吧,会在你口头上的箫夫人那里获得好感的。”
不用多想,这件事一锤定音,箫飒用拳头敲了脑袋五下,暗指天打五雷轰,史上最受伤的被逼婚的就是他了。
镜子中,不安目光不经意地看了一眼箫飒,她的眼睛顿时有点发亮的望着镜中人,她眨了眨眼,眼中毛笔略过一抹惊讶之色,淡淡的光芒充斥她的眼球,她好像从来没见过他焦虑的样子。
准确来说是这似有若无又有点释怀的焦虑,仿佛有股旋风将他成熟脸庞的色彩麦浪般吹动起来,圈出不一样的令她飞驰神往的威严与动人心弦的瑰丽风采,在湖水中缓缓荡漾。
“那好吧,我也先回去换衣服浣洗了,谁先换好衣服,谁找另一个人,我们得结成伴侣一起出席。”不知是不是幻觉,还是心理上的毛病,他总感觉今日的不安有着迷人的危险,她的开心溢于言表,压寨郎君的称号貌似他是坐定了。
她说完后,落落大方地起身,看了一眼镜中有些怅然若失的箫飒,又扭回头来看现实中的他,一样一样的神情,她却总想着以尽可能多的视角去仰望他。
箫飒点了点头,愕然地看着她莲步微移,窈窕的背影消失在夺目的光芒中,似高温中逐渐融化的奶糖,好像她离开了光彩的世界,从今以后都止步模糊的空间,不再回来光芒万丈,他净看得泪眼模糊。
不安走后,箫飒忙活开了,他在屋子内大扫荡,弄得屋内乱七八糟,噼里啪啦作响,到处翻箱倒柜,不出一刻钟,就乱得像折戟沉沙的赛场,他既然决定剖腹藏珠了,也决定破釜沉舟。
良久,疲惫不堪的他坐在地上,手握着拳头摩挲着粗糙的地面,手部的高温与地面的冷度结合出的感受很强烈,他感觉人生到此刻都是一场不良梦。
现在他从梦中走出,只剩下满身的困乏与筋疲力尽的体验是具有真实性的,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联。
他坐了相当长的时间,就让脑子空置,思虑停顿一片空白,但是维持不了多久,总有什么用双手把这不完美的空白当白纸一样撕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