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褚欢体内的毒药发作,浑身又痒又痛,肌肤溃烂出血,几度昏死过去。

次日清晨,几个官差过来将褚欢提走,押送她前往岭南。

几人看到她满脸是血,十分骇人,都有些惊恐。

“她这是怎么了?该不会得了什么传染病吧?咱们可得离他远些。”

“摊上这种差事,也是咱们倒霉。”

褚欢听见他们叽叽咕咕,怒眼瞪过去。

“说我什么呢?信不信我弄死你们?”

官差们冷哼,要打她一顿,给个下马威,又担心染上她的病,也就忍了。

端国府内,陈氏以泪洗面,哭得好不伤心。

“老爷,你真就忍心看着那孩子去岭南受苦,也不想法子救救她吗?”

她昨晚一夜没睡,一闭眼眼前就是褚欢的身影。

端国公愁道:“我这不是在想吗?”

毕竟是疼爱了十几年的女儿,他当然也于心不忍。

褚欢跟褚若不同,自幼在国公府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,经不起磋磨,去了岭南别的不说,恐怕水土不服,就会先要了她的命。

“事到如今,也没别的路可走了,只能派人把欢儿劫出来,让她下半辈子隐姓埋名,到没人认识的地方过日子。”

“劫出来?”陈氏一惊,“这能行吗?朝廷追查起来,会不会牵连咱们国公府?”

端国公道:“南下岭南千里迢迢,多的是穷山恶水之地,还能没有匪类了不成?只要伪装得力,当地的官府查不到,朝廷就更不可能查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