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雄英听了,心中虽早已明白朱标的意思,但面上却故作若有所思,随后抬头说道:“父亲,皇爷爷这样做,果然是为了保护儿臣。只是……儿臣年纪小,不太懂得如何应付学堂里的那些事情,也不知道如何让皇爷爷少操些心。”
朱标听得无奈,目光里却透着些许宽慰:“你年纪虽小,但这脑子比大人还机灵。你少来这套说辞,你皇爷爷操的心,十有八九就是因为你太机灵,老想着钻空子!”
朱雄英抬起头,眼神清澈无辜:“父亲,您这话可就冤枉儿臣了。儿臣平日里可都是老老实实的,哪敢随便‘钻空子’?”
“老实?”朱标瞥了他一眼,眼底掠过一丝笑意,“你若真老实,那李时中能被你气晕过去?若不是你嘴上讨巧,还敢顶撞他,他至于如此?”
朱雄英闻言,顿时一副委屈模样:“父亲,您可不能一味听先生的话。明明是他故意为难儿臣,才把儿臣惹急了,儿臣不过多辩解了几句,他身子弱,这可不能怪儿臣啊。”
朱标听得又气又笑,摇了摇头:“行了行了,为父才不管你们之间谁对谁错。既然父皇已经罚了你,这件事也算了结了。不过——”
他的语气顿了顿,“学堂的事,为父也不想勉强你。若你真觉得待在那里学不到东西,那就暂时别去了。”
朱雄英闻言,眸中闪过一抹亮光,但很快低下头,装作犹豫不决:“父亲,若是儿臣不去学堂,岂不是让人说儿臣骄纵,不肯用功?”
朱标听了朱雄英的话,轻轻叹了口气,摆了摆手:“骄纵?这都是那些酸腐儒生才会说的酸话。你是太孙,是储君,将来的责任是治理天下,不是每天埋头在学堂里争几句经义。若你真觉得李时中处处针对你,那为父就不勉强你继续去学堂。父皇那边,我会替你说明情况。”
朱雄英听到这话,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容:“父亲,您真是英明!儿臣就知道,父亲最理解儿臣!”
说着,他似乎已经在计划如何把从学堂省下来的时间用在其他事情上,脸上的喜悦几乎掩都掩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