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关东河渠多次崩塌是因为这些石料上偷工减料了?
手里的剑挽了一个剑花,准确落入剑鞘,男人走过去摸了摸劈过去的剑痕,淡声摇头:“没什么问题。”
材质上没什么问题,但是沿着这河渠一路下去,就是关东。
同样都是同一批人的工事,这里同关东地势又接近,而这里从未发生过水患,关东每年却都要上演一场风波,仅仅只是是巧合吗。
沈璟之带着女人又绕着走,他们看见了水闸,滚滚的河水被抬高又垂落下来。
像是瀑布一样,扬的很高,但是地势差距并不大。
沈璟之说,这是在控制水流速度,也可以防止上流冲刷下来的流沙淤泥堵塞,排水流速也可以借此控制在匀速稳定范围内。
苏南初跟在身后瞧着水,听着水声哗哗落下,空气清新的带着泥土味,很舒服。
沈璟之又围着河堤转,拿着匕首去刮上边的封层,一块碑文出现在石块上。
[贯穿东西,横跨十五城,始凿绪德三年…]
“至本朝绪德十五年,渠有淤塞,堤有裂纹,乃命臣孙礼督工修缮,征民夫二百一十五人,耗银六千二百两,历时半月有余,疏浚河道十一里,加固堤坝三处。”
苏南初走过去,把剩下的读出来。
后边似乎还有,但是看不清楚,苏南初走过去想擦一擦让字迹更清晰一些。
谁知道还没动作,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声。
“什么人?”一个布衣老头跑了过来,凶神恶煞的朝这边吼道:“你们是哪家的,谁让你们来这里的。”
苏南初还没来得及说话,那老头刚跑过来,气儿都还没有喘匀,就看见了沈璟之手中的剑。
又看了看那被刮的到处都是白痕的碑文。
顿时怒火攀升,气得话都说不流畅:“你们好大的胆子。”
冲上来把剑抢过去,一把就扔到地上:“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,谁给你们胆子在这里撒野?”
“铿锵…”一声,剑柄剑身前后发出落地声响。
还挺有劲,弹了弹,震得频率嗡嗡作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