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璟之估计也没想到有人敢夺他的剑,一时没做好准备,反应过来之后那老头已经摔了剑,慌里慌张跟看见什么宝贝一样,挤着他冲上前。
充满褶子的手不断摸索着那碑文,翻来覆去的似乎在确认这碑文有没有受损。
边摸还边惊出来一头冷汗,神色慌乱无绪。
苏南初看着面前状况,瞪大眼珠子愣在原地。
不知者无畏,是叫这个来着吗?
你大爷还是你大爷,敢摔沈璟之的剑,够爷们!
提心吊胆的抬了抬眸,一只眼珠子瞥了一眼,看清沈璟之那脸色,收回视线抽抽嘴角。
随后使劲眨了两下眼珠子,过去把剑捡起来,挤出来笑脸招呼那老头:“老伯,您误会了,我们是京都人士,这是我兄长,去年的时候我们父亲来关东做生意,结果…”
老头还没听完,就直接回头吼道:“结果什么结果,知不知道这是什么,你们等着吧,要是这东西少一根毫毛,你们就等着人头落地吧。”
说罢,继续摸着他那宝贝石碑,边摸老态龙钟的眼神里边含着泪。
苏南初抿着唇,看了看手里的剑,走到男人面前递过去,男人不接,她单手握不动剑,干脆能戳在地上,再拉着男人手塞过去。
等男人握紧,走到碑文前蹲下身子,也一样学着老伯摸着石璧。
低沉着神色,开始道:“结果撞上关东水患,一去之后尸骨无存…”
话音落下,老伯神色突然变了,摸着石碑的动作顿住。
刚才的暴怒情绪隐隐有了隐没之势。
人都是有同理心的,这是生物的本能。
尤其是生活在爱里的人,它会更加以善意待这个世界。
苏南初说着又作势要挤出来泪珠,可惜帕子被沈璟之那玩意扔了,只得换个戏路。
装坚强。
抬高眸子往上胡乱摸一把泪,道:“我这家里一下没有主心骨,便被叔父一家赶了出来,母亲扛不住打击,没两天就过世了,只剩下我跟兄长到处流浪,四海为家。”
苏南初娓娓道来情真意切,感天动地,既有几分家里落败的委屈,又有几分故作坚强的高傲,连沈璟之都忍不住瞧过来两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