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西凉城牢房吗?好像没有这号人呀?外来客,流浪女?年龄大不大?”王三木有了兴趣,虽是腊肉骨头,总比什么都没有强,没有西红柿吃,吃个萝卜也解渴,“她在哪儿呢?拾到的还得让我看看吧?”
“当然,晚上送你家里!”
“真有这等好事?”
“我还能骗你不成?走啦,晚上见!”这个老女人,居然一走三拧腰。
“呕呕耶!”王三木居然如陀螺旋转起来。
月牙升有一树头高,白金枝就真的领个包包裹裹的女人,穿街转巷去了王三木家,那个地方实在不怎么样,地方还算宽敞,就是没有打整,一方面破破烂烂,另一方面长年累月一个样,疏于管理。
她们去的时候,正是电来的时候,所有地方灯火通明。
王三木是拾掇过的,衣服换过,鸡窝头打整过,还特意准备了一些吃的,至少堂屋打扫过,还弥漫着泥土的味道。
“白大婶来啦?还挺准时!我家就我一个人,我在侦揖队当副队长,一般我不管家,过去是多在外,少在家,这家有些乱,不像正经过日子人家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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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俺知道!”女人扯了头巾,一头乌黑的长发,还飘着香气,一身旧衣服。
“你叫那啥?”
“俺叫林花,东边响水坝南人,我是从押解的车上掉下来的,所以……”
“你犯了什么事?”女人挺水灵,模样比自己想的强多了,心花就开始怒放起来,“你知道我?”
“听说那么一点点儿,只是临时没有去处,所以托白大婶玉成此事!”
“你都这样了,三媒六聘那一套繁文缛节是不是就可以省了?”
“你想吃现成的?那么草率?”女人嫣然一笑,显得有几分羞怯,“我老家还有个妈,总不能瞒着她吧! 我得……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!”
“好饭不怕晚,王队长,必要的过程总还是要有的,可减不可免,不是?你总不能揽到怀里就是菜!”
“有道理!”
“这样吧,你先给些钱,她总要拾掇一下,最迟后天,你也要准备准备,举行个简单仪式,请你领导也来参加一下,让他们见证你的幸福!”
“那得多少呢?”
“居你心!人家大姑娘,总不能一个钱不值吧?你自己说!”
“先就二十个大洋吧,林姑娘意下如何?”
“给粉就是面,我不能强求那么多,洗洗澡,买几身衣裳,清清爽爽把自己嫁了,你的老亲戚,街坊四邻都邀请一下,这事才能算完,大小是个事,总之,我林花也有面!”
说得的确比唱的好听,久旱要是初降甘霖,哪怕是露水一样:小水初湿,也能鼓舞一颗行将苍老的心,如蛇般在淤泥里,不知疲倦拱动,女人有时远比金钱更有魅力,男人生命里缺失的,除了金钱,就只有女人了,很多时候,女人能改写男人的历史,让他活得倍有面子,哪怕那个女人夹不上筷,王三木命里稀缺女人,本以为一生就这样稀里糊涂了此残生,想不到柳暗花明又一村,他去拿钱的手都是抖动的,一个憋三,能够上升到与其他人一样的生活水准,这是怎样一种幸福?祖林真的冒青烟了,一缕一拉,跟烟囱似的,老天爷啊,你真的开眼,且来得这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