琴酒这次倒是没有嘲讽她“小废物”,而是倾身更加靠近她,握着她的手,迫使她将匕首贴在她的心口,语气稍冷,“不会就去学。”
鹤月一时间没领会到他的意思。
学什么?学噶人?
她现在是不是该报个警什么的。
琴酒嗤笑一声,收紧了手掌,手指扣紧了她的手指,指腹带着强硬的力道,不允许她挣脱。
他们指节交错,体温相接,连心跳都靠近了几分。
她望进那双绿眸,却是看到了深邃的暗潮和面色懵懂的自己,从他眼中,她看不到任何情绪——
就像是一台机械。
这个想法陡然冒出来,吓得鹤月脊背一凉,感觉一股冷意自天灵感浇下,让她忍不住瑟缩。
见她明显被自己吓到,琴酒唇角稍稍下压,到底是没有再逼迫她,只将那柄匕首放入她的随身包包内。
“体术。”
他的声音依旧冷淡,但内容至少没那么吓人了,“去学,至少做到能防身。”
不然真遇上危险人物,她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。
想了想这蠢兔那不太靠谱的脑子,琴酒又解释,“给你匕首不是让你和危险的人交手,是让你挣得逃跑的机会。”
鹤月:“……哦。”
她有些犹豫,“会有这样的情况……”
吗?
话还没说完,她就停住了。
好像……危险的情况确实挺多的哈,尤其是她这个破运气,总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情况。
苦恼的兔兔果断闭麦,觉得莫名委屈。
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琴酒才继续道,“真遇到了这种情况,不要留情,往脆弱的地方下手,眼睛,脖子,脊柱,男性的两腿间,都可以。”
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分量,落在她心尖时惊起层叠的波澜,扰乱她心绪的同时又给她一种莫名的心安感觉。
“不管是谁,只要对你不利,都不要留情,一点都不能犹豫。”
琴酒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“包括我。”
鹤月的瞳孔微微一颤,面色茫然,“……你?”
琴酒点头,绿眸暗沉,“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,因为一些利益牵扯而反目的大有人在。”
“如果将来我威胁到了你的安全,不要犹豫,就用那把匕首挑出我的心脏。”
说着,他的指尖点在了她的心口,开口便是毫不掩饰的恶意,“不然,送命的就是你。”
鹤月抖了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