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宣平侯德行有亏,革去一切职务,且再不启用,赏二十仗,以儆效尤。”
宣平侯面如死灰,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。
在侍卫的拖拽下,宣平侯被带出了大殿,只留下一串绝望的哀求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。
承仪殿中安静了下来,皇帝坐了回去,眸光深邃,似乎在思考什么。
苏兴年垂着头,他明白,陛下一定又想起了顺和郡主。
离开京兆府衙之后,沈攸宁带着两个婢女回侯府,她心里一直记着柳家的事,想着晚些时候入宫一趟,见一见太子。
落竹和马夫一同坐在外面,远远的就瞧见侯府门前围满了百姓,不知出了什么事。
“姑娘,侯府门前围满了人。”
沈攸宁闻言,撩开了帘子看去,侯府门前不知何故被一众百姓包围。
马车走近,沈攸宁从车上下来,落竹下了马车拨开了围观在一旁指指点点的百姓,才看清了门口的场景。
沈玉然一身单薄的粉衣,带着她的婢女跪在侯府门口,朝着大街的方向。
瞧见她回来,却丝毫没有要停下脚步的模样,沈玉然连忙俯首磕头,声音沙哑地喊她,“阿姐,对不起。”
“京兆府的事我都听说了,我不知道母亲做出了那样的事情!此番我跪在此处,希望阿姐看在你我同为姐妹的份上,饶我母亲一面,可好?”
她抬头,眼眶微红,眼中带着水雾,眼角一滴泪珠欲落不落,让人瞧着楚楚可怜。
原本人群中多是指责谩骂她母亲的声音,瞧着她这副模样,也渐渐有了些为她说话的声音。
“多好的孩子啊,只可惜有个那样的母亲。”
“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心的啊,哭的倒是可怜兮兮的。”
“要我说,上一辈的恩怨跟她们又没什么关系,好歹是自己的亲妹妹,没必要咄咄逼人。”
“咱们就是看个热闹,还能替人家做主不是。”
“说来,这姑娘也确实可怜,她母亲当初做那事儿的时候,这姑娘也还小呢,哪能掺合进去。”
“是啊,可惜要受她母亲连累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