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可没什么好同情的,她母亲迫害人家母女,还挪用人家的嫁妆,那钱说不准记忆用到她身上去了呢。”
“我可听说她在城中有不少的产业呢!”
……
百姓们一人一句,沈玉然跪在地上,似乎只听到了那些指责的声音,脸色煞白,如同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,摇摇欲坠。
一旁的婢女瞧着,眼睛一转,泪珠落下,哭诉声声。
“姑娘,你怎么这么苦啊?”
“自从你成人之后,在城中开了铺面就一直在补贴府中中馈,可怎么什么坏事都落到你头上了啊?”
“怎么十几年前的事还要算到你头上啊?”
婢女哭得好不伤心,声声哭诉如泣如诉,听的人肝肠寸断。
沈攸宁站在一旁,并没有打断主仆俩的这出好戏,她好整以暇地看着,想看看沈玉然做这一出究竟是想做什么?
她眸光一深,是想当着大众的面,让她答应什么呢?
沈玉然见沈攸宁就那样一直站在一旁看着,不打断她们,也不说话,脸上多了一丝焦急之色。
“阿姐,母亲虽然做了错事,但这些年她照看侯府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想怎么罚她都可以,留她一条命好不好?”
沈玉然的声音带着哭腔,眼中带着乞求,她跪在地上朝她挪动过去,一下一下地磕着头,渐渐的有鲜血冒出来,和地上的灰尘粘在一起。
可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,就这样一直磕着,似乎只要沈攸宁不答应,她就会这样磕下去。
周围的百姓被她的情绪感染,指责的声音越来越少,开始劝说沈攸宁。
“姑娘,那是她母亲做下的事情,也不是她的过错,你就赶紧说句话,别让她一直磕下去。”
“是啊是啊,上一辈的恩怨跟你们姐妹又有什么关系,往后日子还要过下去,也不能闹得太难看。”
“这孩子倒是有些孝顺,为了母亲能活命,那额头都磕成那样儿了。”
“姑娘,你就说句话吧。”
沈攸宁目光落在沈玉然身上,“你真的是为了你母亲来磕头求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