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芜按下摇人快点说的冲动,“好,你说!”
“在村落出现过又失去踪迹,直到前不久,又出现在盛京!”
“盛京?”为什么是盛京?这些年活着,为何不来找自己,自己父母缘怎么到哪里都这么浅,突然伤感袭上心头。
在现世,开始有记忆起,常常几月一年见不到父母,见到了也只说上几句话,两人就把自己关门外,为此不知哭了多少回,小的时候不懂,之后大点明白两人是在做少儿不宜的事,也就不再哭。
慢慢习惯了,七岁以后没有那么需要父母的年龄,两人更是变本加厉两年三年不见自己一面,算是有等于没有。
怨过恨过,再大点有分辨是非的能力,觉得哪有父母不爱子女的,便想知道两人都在外面干什么,为何不着家?刚准备要问,却再没有开口的机会。
以后寻访了近十年无果,像是世间没有这两人一般。
而这期间陪着自己的只有没有自己家庭的阿姨,即使后来眼睛越来越不好使,青芜也没想过要换人,两人算是互相慰藉彼此取暖。
一直刻意不要去想,知道自己没了,阿姨会有多伤心!以后一个人看不见该怎么生活?
傅睿司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人满脸泪水,身体缩成一团,哭的安静又压抑,整个人散发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悲伤与孤独。
该是千娇百宠的人儿,却要历尽万辛才能争得喘息机会!倾身上前按人到自己肩上,“想哭便哭吧,没人笑话你!”
猫一样的声音渐渐传出……
傅睿司抬起手迟疑在人后背轻拍了下,听到哭嗝,不再犹豫继续轻拍……
青芜哭累了,身体不想动,深深叹口气,自己竟趴大伯哥怀里哭了这样久,好没脸!
脸下面矜贵的布料一片潮湿,这是把人蟒袍弄脏了,更是窘迫。
傅睿司听到叹气声,这是缓过来了,停下轻拍动作,轻拥住娇软的身子,继续刚刚话题。
“半年前没告你,是因为不确信,不想让你空欢喜一场,现在已经确定人身份,且寻到人落脚的地方才告诉你,没想到还是惹你伤心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