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有些犹豫,不知道该不该和女儿说这些,但瞧了眼女儿关切的眼神,她忍不住说:“我的儿,你不知道,宁儿那丫头是崇彦送进府的。”

沈存珠大吃一惊:“什么?!”她旋即想偏了:“该不会是大哥的……”

沈母道:“不是,你大哥的为人,你还不知道吗?宁儿原是他一名故友的遗孤,因无人照管,才假托在我身边。”

说着,她便将宁儿入府前后的经过与因由细细与女儿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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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存珠这才恍然:“原来如此,我就说为何母亲待她态度,更比别人不同。本来我还奇怪呢,既是江都姨妈的后辈,怎么也没去朱府拜见,原来根由在这儿。”

朱老夫人点头:“你大哥一点一滴,都为她考虑尽了!”

“她父亲罪责未清,崇彦担心她为父罪所累,又担心她无母亲长辈照管,终身无靠。好不容易送进府里,又怕她没个正经身份,被下人轻慢……便是今儿这花朝宴也不过是个幌子,为的就是叫宁儿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众人面前。”

“如此一桩桩一件件,我便想装着看不到也难。对友人之女尚能如此用心,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,你叫我怎么骗自己,崇彦只是因为性情冷淡,才对瑛儿瑶儿多有疏远?”

算上肚子里这一个,沈存珠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,不用娘多说,她也很清楚正常的父子父女相处间,该是什么样的关系。

她勉强地笑了一下,反握住娘亲的手,勉力劝慰:“娘亲想多了。”

“大哥并不是无怜子之心的人,他对宁姑娘如此关照,也是怜惜她小小年纪、父母皆丧的缘故。瑛儿瑶儿得两边府上万千宠爱,做父亲的再不严厉一些,怕不是惯坏了。”

见女儿如此说,朱老夫人眉宇间的愁绪略散了散,她摸了摸女儿的肚子,疼惜道:“都是娘不好,和你说这些做什么。你现在什么都不用操心,只安安平平把这宝贝儿生下来就好。”

“至于你大哥,我已看好了一个姑娘,等有些眉目,便叫你也见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