琥珀色的沁芳露漫洒在地,散发出馥郁甘甜的气息。

宁儿及时往后撤了一步,可仍难免被溅起的酒汁染污了裙摆。

沈如瑶捂着手腕,惊慌道:“是谁?是谁砸了我!”

罗妙芸忙紧张地上前,拉着女儿左看右看:“这是怎么了?”

沈如瑶吓得脸色发白,她四下里不住张望,害怕道:“娘亲,刚刚有人拿了东西砸我,正中我的手腕,我才失手打翻了酒杯!”

罗妙芸大惊:“当真?”

沈如瑶挽起袖子,白皙的手腕内侧,赫然是一点浅淡的红痕。

罗妙芸见了,更是花容失色,她忙向朱老夫人道:“母亲,您听见了?竟有歹人暗中行凶,还伤了瑶儿!”

她紧紧搂住女儿,明显失了方寸:“这可怎么办?”

朱老夫人一听,也不由慌了神,她看向在场唯一的男主人,也顾不上有外人在,急声道:“崇尧,难道真有歹人出入!”

沈崇尧不着痕迹地偷瞄了一眼宁儿,只见宁姑娘几不可察地向他眨了下眼睛,顿时心领神会。

他绞尽脑汁描补道:“老太太莫急,依儿子看,未必就是歹徒行凶。您细想,这屋中里里外外都是自己人,得是什么样的高手,才能在我们不知不觉中动手?”

“便真有这等凶人图谋不轨,也不会小题大做,不惜暴露自己,就为了打翻瑶儿手中的酒杯。这岂不是打草惊蛇?”

朱老夫人听了,觉得不无道理,可架不住沈如瑶却不依不饶,一口咬定有人暗箭伤人。

她面色凝重:“可崇尧,瑶儿手腕上确实有受伤的痕迹。这又如何解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