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黎：“……”

他可没打算给自己揽活儿来着。

“教授不愿意？亏得我这么尽心尽力的照顾你，教授还真是……凉薄啊！”

裴厌嘴里悲春伤秋地叨唠着，眼底却不见一丝哀愁之色，从明晃晃的邀功又变成了赤|裸裸的威胁，刚才果然是铺垫来着。

姜黎这下没有拒绝：“当然可以，不过我这个人向来眼里，你如果受不了……”

“受得了。”裴厌夹了一颗嫩脆的小青菜到姜黎碗里，他展颜一笑：“只要是教授的吩咐，我怎么都受得了。”

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殷勤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准备使什么坏。

姜黎跟裴厌的学科方向完全不搭边，所以能教他的东西十分有限。

但这并不妨碍裴厌拿着一摞书本去姜黎的房间里端坐着。

这原本是裴厌家里最不起眼的一间客房，自从姜黎住进来他再也没有进来过。

床上的床单被罩都变成姜黎自己准备的，挺括的西装整齐挂在一边。

桌上除了一个笔记本之外就只有两本专业书，东西少的可怜，让人一眼就能看出这屋子的主人也是个清冷寡欲的性子。

房间里弥漫着浅浅的幽香，这是属于姜黎欲盖弥彰的气息。

他越是想要藏，裴厌就越是警觉，越是沉醉。

裴厌坐在椅子上，浅笑着说：“这屋子……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。”

姜黎拿了本书走过去，看着裴厌东张西望的模样问：“你是来学习的还是来参观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