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宛······”
他终于开口,试探着走近她,她始终背对着他,那瘦小的肩膀抑制不住的发着颤。
“小宛,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,你可以相信我吗?”
听到这话,她忽然哂笑一声。
在他心里,什么样的事,才算是对不起她的事呢?
她转过身来,仰头看着他,眼角眉梢,再没了从前那般明艳动人的娇俏。
“你爱过昔若姐姐吗?”
沈恒安一怔,没有想到她在此刻竟然会问这样一个问题,他微微低下头,眼睑垂下,没有回答。
只这般,已算默认。
她笑起来,咯咯的笑声,带着无尽的讥讽。
“她真可怜呢!与你那么多年夫妻,还给你生了两个孩子,你却一点儿都不爱她。”
“难怪,难怪,从英那么恨你,他是该恨你,是你害死了他的母亲,是你害的她······”
“不是我!”
他忽然出声,一张儒雅沉稳的脸上布满阴云,眼神在一瞬间透出一丝凛冽,两只手因为太过用力攥紧而骨节处隐隐泛白。
“她也没有爱过我,从来没有。”
“我对她从无亏欠,她是忧思成疾,郁郁而终,她的病因不是我,是另外一个人,我与她,自始至终都是利益的联姻。”
“所以,你便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当然,是吗?”她还是被惹恼了,声音里开始表露出愤怒。
“你一边在心里对一个女人深情相许,矢志不渝,一边娶了一个又一个,说到底,我同昔若姐姐没什么两样。”
“在你眼里,我们算是什么?一个······华丽的摆件?顶着沈夫人的头衔,拱卫你们沈家的门庭,维护你沈大人的名声,做一个任你摆布的木偶,死后葬入你沈家的祖坟,还要在家谱上载入一段夫妻和睦,举案齐眉的佳话,对吗?”
“小宛······”
面对着她的控诉,沈恒安再次软下去,他想去牵她的手,却被她躲开,他站在她面前,继续用那种温柔的腔调哄她。
“小宛,不是这样,我们在一起这么久,你难道感觉不到吗?我对你是不一样的······”
“确实不一样,”她嘲弄的笑,“因为我蠢,我信了你那些爱我的话,我没有昔若姐姐坚定,早早陷入了你编织的谎言,忘记了曾经的初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