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骗你，小宛，我对你一直是真心。”

“真心？”她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，笑声震荡着胸膛，传遍全身，止不住的轻颤，“你的心真大啊！装了这个装那个，但你怎么就忘了，装的时候问问我，是不是愿意同别人一起挤挤？”

“我现在心里装的只有你！”沈恒安再无法冷静，他抓住她的肩膀，逼她与他对视，急切的吐露自己的心声，“小宛，为什么不能信我一次？我就这么在你面前，你也感觉不到吗？”

“你说过，不会执着于我的过去，你也说过，现在，将来，我都是你的。”

“小宛，我是你的，我是你一个人的，永远都是。”

“别再说永远了！”

温小宛那压抑的情绪在一瞬间炸裂开，她推开沈恒安，充满了怒火的眼睛直直瞪着他，一点儿血色都没有的双唇颤着。

“小宛······”

他不敢再靠近，就那么深深的看她，祈求的，深情的，看起来那么虚伪，可偏偏她在他的虚伪里沉溺了那么久，久到她以为全是真的。

时至如今，她愤怒也好，伤心也罢，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。

她好像一下子就把那些情绪收了起来，她侧过身子，一只手仍旧撑在书桌上，缓缓开口问他：“你要纳她为妾吗？”

沈恒安一愣，随即摇头：“不。”

“也是，我竟糊涂了，”她低头笑了笑，“倘若她愿意给你做妾，又怎会等到现在呢？”

“少时情意，最是单纯，做妾，岂不是侮辱了你们的感情。”

不等沈恒安开口，她继续说道：“上次我写的和离书，你应该没有丢掉吧，拿给我吧！”

沈恒安沉默了一瞬，那封和离书他确实没有丢掉，但却是无心。

“或者，我现在重新写。”

她说完站直了身子，看了他一眼，随即迈开脚，走到了书桌旁，冷静的铺了一张纸，伸手去拿笔时被他握住了手腕。

旋即，他便从背后拥住她，两只手紧紧的包裹着她的手，低在她的耳侧，温声同她说：“小宛，是我错了，不和离好不好？”

他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，双臂将她圈在怀里，温柔的道歉，带出阵阵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颈间。

温小宛怔了怔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那时他第一次这样拥着她，也是向她道歉，那时他的示弱还带着一丝丝的别扭。

如今，他倒是每一个字都说的顺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