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卓弋贴近他的耳边嘀咕道:“这女子是盛阳知县孙本龙的女儿,他害怕家中女眷受连累,所以......嘿嘿。”
“就是那个私自开放粮仓倒卖的知县,我记得他长得一个酒糟鼻,相貌奇丑,怎生的一个如此靓丽的女儿?”
封卓弋摇了摇头,眼睛瞥向已经从草屋走向门口来的孙幼翠。
看她摆纤腰以微步,呈皓腕于轻纱,香娇玉嫩比花娇。
“公子,小女子孙幼翠,愿服侍公子左右,不敢有半点违抗。”
听着孙幼翠尽管掩饰的很好,却依然可以分辨出来的悲凉之音,景熙怒瞪封卓弋一眼:“胡闹!”
说罢,景熙甩袖就要离去,只听封卓弋在身后哎哎个不停。
不等他走了没两步,孙幼翠冲上前来扯住景熙的衣袖,浑身似乎无力一般瘫倒在地。
只见她梨花带雨,泣不成声:“景公子,幼翠愿用己身换一家老小平安无事。”
景熙脸色冰冷的看了封卓弋一眼,又甩开孙幼翠牵住的衣袖,背过身道:“你父倒卖官粮,贪污巨款,依律当斩,家中女眷皆发往北疆教坊司,家中凡五岁以上男眷皆刺青左额发配边疆。”
“铁律无情,不是你一身可抵之,何况我已上报朝廷,断无回转的可能。”
孙幼翠闻言浑身一颤,似乎三魂七魄已全然遁走,她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。
目光平视,眼中无半点光亮,她缓缓抬起右手摸向头顶的发簪。
“既如此,我岂能独自一人苟活于世。”
孙幼翠拔下发簪,三千青丝披落在肩,尖锐的发簪朝着自己雪白的鹅颈刺去。
下一息,一片竹叶飞向发簪,发簪叮咚落地。
封卓弋站在一边眨了眨眼,似是不存在一般挪到了别处待着。
孙幼翠心如死灰的看着景熙,红唇紧咬。
再看景熙拼命的挠着头,说实在的他确实动了恻隐之心,如此惊世的女子若是就这般香消玉损,实乃暴殄天物也!
可若是答应她,岂不是落人口实?
“那个,二公子,她好像知道你一直要找的私兵藏在那座山里。”
“闭嘴!”景熙扭头朝他怒吼一声,吓得他哆嗦了一下,“嗯?你说什么?”
“额......我说......”
不等他说完,景熙便又抬手打断了他,他无奈的摊了摊手。
“你都知道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