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轮营销下来,杜仅言的口碑又上了一个台阶。
信誉好的客户,可以月结。
偶尔还有送货上门任君挑选活动,节省了客户时间,促进了销售业绩。
杜仅言风生水起,皇上却忧虑不已。
皇上翻着内务府新送来的内库单子,果然还不如上个月的,内库存银更少了。
“越王的五万两还是要给。”皇上束着手在房中踱步:“如今去哪凑这五两银。”
高让还纳闷:“杜常在不是说,这五万两还需斟酌吗?”
“朕治理国家,关系千万百姓之生死,而边塞的兵士,尤为重要,有些事,朕虽心知肚明,但牵一发而动全身,不可鲁莽。”
听起来好像有些道理。
但什么意思,高让没听明白。
“把杜常在给朕叫过来。”
杜仅言一心扑在小厨房里研究她的菜式,皇上又让高让来叫她,杜仅言有点不情不愿。
但做生意要紧,伺候皇上也要紧,毕竟她的第一身份,是皇上的老婆。
那就速战速决吧。
绕过屏风,杜仅言直挺挺躺于锦床上。
帷帐摇曳,细纱帷帷混着金银线绣了花,每当有光线隔着帷帐照到锦床上,光线都像被过滤了一般,变得轻柔而和缓,因帷帐里的金银线又亮又密,锦被上日光熹微,金银线跳跃,帐内虽暗,金银线的光芒却奢华明媚。
杜仅言就躺在这片奢华明媚里,伸手解开自己脖子里的盘扣,露出肩膀上一片白皙,而后眼一闭,腿一蹬。
任人宰割的死样子做的足足的。
没一点情调,有的只是敷衍与例行公事。
皇上在长案后等了一会儿,就见杜仅言进殿,绕过屏风人就不见了。
起身一瞧,好家伙,她躺于锦帐内,那一副皇上赶紧的我还赶时间回永福殿卖饭的架势,就差写在脸上了。
陈国后宫哪个女人敢这样敷衍皇上。一般被叫到太和宫,妃嫔都是欢欣鼓舞,恨不得敲锣打鼓。
杜仅言人是来了,但这死出,怎么看怎么不对劲。
皇上感觉受到了莫大的侮辱,还没有谁敷衍他敷衍的如此明显的,于是伸手捏住杜仅言的下巴,而后顺着移到她的脖子里,又抚摸上她的锁骨,她的锁骨真细,似乎是轻轻一按就能断掉,她的皮肤真白,帷帐上的金银线投射在她的锁骨上,明的暗的光在她胸口游离,她的整张脸也被这明间交错的光给笼罩着。
“杜仅言,你是不是想送朕个罪名。”
“什么罪名?”
“白日宣淫。”
杜仅言腾地从锦床上坐起,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将扣子扣好,从袖里掏出手帕子在肩膀上一甩,轻轻松松换了个无辜的表情:“皇上——臣妾怎么敢哪,臣妾完全没那个意思。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。”
“好好说话,别夹着嗓子。”
“皇上,臣妾不敢。”
“既然不想伺候朕,为什么又躺到床上脱衣裳?”
“臣妾......进了太和宫不都得这样吗?”
“你以为朕是昏君?朕就沉迷于美色,叫你们来就是为了......”皇上有些生气。
他对待杜仅言的情感有点复杂。
如果说论美色的话,杜仅言并不是后宫的佼佼者。
如果论魅惑,杜仅言也得靠边站。
但她就有一种魅力,大概就是那种虽然进了宫,但却视皇上于无物,并不上杆子追捧,反而专心经营她的事业,这种女人,让皇上不好拿捏。况且,在挣银子方面,这女人有些头脑。这是别宫的妃嫔所没有的。
“杜常在,你经营小厨房,挣下多少银子了?”皇上坐于案后,手里端着一杯清茶,拿茶盖研磨着茶碗,有些悠闲,有些审视。
杜仅言脑子里一串火花,她在想皇上为何要问这个,难不成皇上想收她的税?
摸不清皇上的心思,杜仅言只能保守点说:“一共挣了有十几两吧。”
“你可知道,欺君之罪,是死罪。”
杜仅言腿一软伏到地上,就伏在皇上脚下,顺势给皇上揉着大腿:“皇上,臣妾刚才迫于皇上的淫威......”
“嗯?”
”迫于皇上的天威,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臣妾细算了算,经营小厨房,一共挣下白银三百一十两。”
“一共多少天?”
“三十五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