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一通掐算,三十五天挣三百一十两银子,也就是说每天合八九两,除去本钱开支,少说也能剩个五两有余,按每天五两算,一月三十天,就是一百五十两,一年十二个月,少说得有快两千两。
做他的妃嫔,一年省吃俭用满打满算,也不过几十两,那些王公大臣,一年的俸禄,也不过一百多两。
对比一下,也难怪杜仅言一心扑在事业上。
自古都说,君恩如流水,东去不回头。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直圣宠不断,后宫女人一旦没了宠爱,下场就很凄惨。
能挣到银子就不一样了,像杜仅言这样在宫里搞事业的,有银子傍身,即使把她忘到角落里,即使被冷落到落灰,她也能在角落里开出花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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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的妃嫔,只能依傍皇上而活,杜仅言不同,她不是藤蔓,而是一棵树,一棵与皇上并肩的树,她虽靠着皇上,却不是完全依傍。
这让皇上忍不住把她叫来研究。
甚至,皇上把内库的单子拿给她看。
杜仅言从头到尾看了一遍,不过是几页纸,没有多少内容。
杜仅言把单子又还给了皇上:“陈国宫规注明,后宫嫔妃不得干政。”
“你看都看了。”
“臣妾......没有。”
“没有看你怎么知道是干政。”
这......
“既然看了,就发表一下意见吧。”皇上放下茶盏,饶有兴致等着听杜仅言的高论。
要知道每到年底,户部对皇宫内库进行审验,内务府三司六院都得配合检查。
单是盘库,都得半个月。
瞧瞧现如今宫里穷的,估计要不了两天就审完了。
到时候户部的人把皇上的家底爆个底朝天,那帮文武大臣还不得造反,毕竟先帝时库银少说得有百万两,先帝才崩几年,内库就穷成这样,那帮监察御史又有活干了。
所以得把杜仅言弄来,好歹给点意见也行。
杜仅言仔仔细细看了一回单子,面露难色。
皇上:“说说,有什么感想。”
“没想到皇上如此英明,还养了这么大一个贪官,贪官是国之蛀虫,得剔除了才是。瞧瞧这个贪官,不但贪银子,还有金条,连女人的钗环簪子,禁步项链,乃至一些摆设瓷器都贪,真是人神共愤。”
皇上......
见皇上不吱声,杜仅言还以为皇上在犹豫,还帮着出招:“皇上也可以暂时不动他,未免打草惊蛇,等他贪够一定数额,皇上可抄没他的财产,到时候财产充公也不迟,不过是一个贪官的家财账单,皇上您不必忧心,历朝历代都有贪官,何况依单子看,这个贪官只是一个小贪官,家底很有限。”
皇上:“这不是贪官的财产单子。”
“那是?”
“这是朕内库的单子。”
杜仅言......
“皇上您好穷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“臣妾是说......皇上您好......清廉......”
杜仅言都没想到宫里竟这么穷。
怪不得皇上眼热她那点儿银子,皇上不会想给她没收充公吧?
陈国是三省六部制,不说六部有多少官吏,但说内务府,掌宫廷事务,其下就有御茶房,御药房,御书处等,所属机构达二十处以上,职官三百多人,这些人不论官职大小都有俸禄,算起来一个月就是一大笔。
何况文武百官,后宫妃嫔,哪一样都是开销。
这单薄的账单,维持这么大个陈国,真是难为皇上了。
皇上抚摸着杜仅言的手,语气十分温柔:“杜常在——”
“皇上,永福殿的锅上还做着饭呢,皇上若想点什么吃的,臣妾这就回去做来......”
“你给朕想个法子,朕就放你回去。”
想法子,这还不容易。
杜仅言自带着系统,什么样的法子想不出来。
就说想什么法子吧。
皇上:“你给朕想个法子,短时间内凑够五万两。”
杜仅言觉得眼前一阵眩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