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人赤脚走上刀山,白森森的刀山,看得人脊背发凉,那人走在上头却如履平地,毫发无伤。
还见一根几丈高足到屋脊的木棍上缠着几根绸带,一男一女两个人系着红绸在空中飞舞,飞的那么快,简直让人目不暇接。那个女人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红绸,大伙的心又提了起来,不料她却轻轻松松跳进了男人怀中,二人又随着红绸缓缓地落了地。
人群中暴发出叫好声,这么惊险的节目在宫中是看不到的,毕竟娘娘们胆子小,万一把娘娘们吓出个好歹,那就事大。
杜仅言从钱袋里掏出二两银子让在他们盘子里,又接着往前走。
前面是个酒楼,酒楼外搭了个粉色的戏台,戏台上几个人正咿咿呀呀地唱。
“明月楼高休独倚,酒入愁肠,化作相思泪……”
“迎张郎把诺言来践,又谁知兄妹二字断送了良缘空对着月儿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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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《西厢记》的唱词。
一会儿《西厢记》唱过了,戏台上又蹦出来七八个小猴子,还有一个猴子,戴着金纱帽,纱帽镶绒球,后面带翅,上边戴翎子,应该是孙悟空了。
原来是一出《西游记》。
宫外的戏虽没有宫里的细腻,但胜在生动有趣,灵活自然。
杜仅言跟史景看得禁禁有味儿,还忍不住评头论足。
“恩,这应该是要闹天宫了,你看孙悟空都上天了。”
“也可能是要当弼马温了。”
二人正说着话,突然有个人头从她二人中间钻了出来。
还有插队的。
看样子还是个女人。
梳着发髻,戴着银簪子,穿一件半新不旧的夹裙。
这个女人的个子还不低,少说得比杜仅言高两个头。
在女人中,这身高算是极限了。
史景将她的头往下按了按:“这位民女……这位大嫂,你挡着我们的光了。”
“一起看,一起看。”女人背对着二人。
这声音怎么有点儿熟悉。
陌名还有点儿夹。
就像刚才那个男人形容她俩的,嗓子眼里夹着鸭子似的。
“这位大嫂,你往旁边挪动挪动,你这一挡,我们看不见了。”史景央着。
女人往旁边站了一个身位,把杜仅言挡得严严实实。
“大嫂——”
女人又往旁边挪了一个身位,这下看清了,画着粗眉,系着花布围巾,只露出半张脸。
等等。
这半张脸有点儿面熟。
杜仅言踮脚想看个清楚,不料女人扭头看起了《西游记》。
女人身上,竟有熟悉的鳄梨香。
身上有鳄梨香的人。
难道是?
杜仅言又望了望那女人的侧脸。
史景还觉得奇怪:“你认识这个大嫂?”
“好像认识一点儿。”杜仅言凑到史景耳畔小声道:“我跟你说,你千万别声张,好像是皇——”
“黄什么?你还有姓黄的朋友?我怎么没听说?”